土里埋着一根食指!指头上粘满了浸血的泥土,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素馨捂着嘴干呕,眼里蓄满了泪水。“云舒,是我害了他……”
“素馨姐,不关你的事。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们会找到他的。你先回茶楼,这里的事交给我们!”
叶云舒示意伙计将素馨带走。这时候三斤已经将那根手指捡起来放在手帕里。
“我们分头找线索,对方不是善茬,他在挑衅我们!”叶云舒看向三斤和青铜,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条丁字巷,巷子两侧是民房,转角一边通向农产品集市,一边是各色店铺。叶云舒选了集市的方向。
天边挂了晚霞,街上行人稀少,集市上各种味道混合在空气中,让人有些不适。小贩正做着收摊的准备,叶云舒穿梭其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每一个摊位。
卖鱼的妇人正在杀鱼,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熟手。叶云舒走过满是腥味摊位,突然脚下一顿。
她转身看向杀鱼的大娘,那人也刚好抬头向她望来,咧嘴露出讨好的笑,“姑娘要买鱼吗?”
叶云舒走过去,“我不买鱼,我来找人。大娘今日见过清风茶楼的伙计吗?”
“没有!姑娘去别处问问。”
匕首从下往上划出优美的弧度,刀锋擦着妇人的头皮而过。
妇人一个后仰躲过这一击之后,脸上的淳朴憨厚再也不见。她目露凶光,手上的杀鱼刀连连刺向叶云舒的脖子。
叶云舒速度奇快,匕首在她手中挥出残影,几招后架在了妇人脖子上。
“你怎么发现的?”
“你杀鱼用的左手,而你砍下用来写字的也是左手食指。另外,一个鱼贩应该不会熟悉清风茶楼 ,所以正常情况下你该回答不知道或者不认识,而不是没有见过!”
叶云舒一直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露出悔色,继续开口,“现在该你来回答我了。你把人抓去了哪?”
“郡主这么聪明,何不自己去找!”夫人眼底满是挑衅,嘴角扯起,露出疯狂的笑容,而后手里的杀鱼刀径直刺进了脖子。鲜血喷出来,洒在叶云舒握刀的手上。
“杀人啦,杀人啦……”市场里瞬间混乱起来。青铜被动乱引过来,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见叶云舒半只手臂全是血,吓了一跳,“大小姐,没事吧?”
“她的血!自杀的!你在这等着巡防营的人来,我再去巷子里看看。”
叶云舒从老槐树开始查找,走到了靠右的第三家民房门口,隐约闻到一股鱼腥味,正要翻墙进去,就见三斤从里面飞出来。
“大小姐,有发现!”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三斤指了指门槛上蘸着的一些泥土,“路上的土颜色呈灰色,这里门槛上的略深,是那棵老槐树地下的土。还有,我闻到了血腥味,但又有股鱼腥味混合在一起,很不好辨认。”
两人翻到院子里,三斤指着柴房继续道,“这里的血腥味最浓,我进去查看了,应该是有密室,我没找到机关入口。”
叶云舒推开柴房的木门,里面堆了些杂物,木头霉烂的味道中,的确隐着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