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城恐怕那半条命也得搭进去。他去南疆,你在京城便少了个对手,这对你来说并非坏事不是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问你,若是你,你会仗着南疆那十几万的军队造反吗?”
燕景冉想说,造反是造不了的,但自立为王也还是可以的。若是燕景越真把控着南疆,那就等于放弃了那个位置,这对他来说的确不是坏事!
叶云舒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扯了扯嘴角,“你看,这事对你和他来说是双赢的事,可谓皆大欢喜。事情说完了,我走了。”
“等等!”燕景冉嘴比脑快,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事我也可以帮着说话,但有件事你也要帮我!”
叶云舒挑了挑眉,静待他开口。
“我看上阮家的小姐了,你与阮家也算姻亲,这事你帮着劝劝武安伯!”
叶云舒震惊的看着他,满脑子的问号就这么问出来,“你觉得这事我能帮你?我不帮着阮家打你一顿就是给你留面子了!我说燕景冉,就你这脑子和行事风格是怎么活到如今的?也是,谁让你的兄弟们不是自己作死就是母族拉跨,或是不受皇上待见,你是躺赢的,与脑子无关!”
“叶云舒!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燕景冉先是气得咬牙,恨不得杀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可他脑子向来不清,脸上的神色一转,冷笑道,“你不会还在气怒本宫当初甩了你的仇吧!你不想我娶阮家的小姐,那也行,你做我的侧妃!”
“燕景冉,脑子不好使就少用它!秦锦玉都能从恋爱脑长成复仇的黑玫瑰,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叶云舒才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轻蔑的收回目光,转身出了后院。
愤怒的男人想要掀了面前这桌子,一上手才发现这石桌不是他这金尊玉贵的人能掀得动的。尴尬的收回手,朝着叶云舒离去的方向扔了个杯子才算解了气。
南疆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建德帝拿着三人联名的奏折久久不语。孙策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竟敢背叛他!还有……老二,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让你叫的人可都到了?”
“回陛下,大臣们都侯在殿外呢。奴才这就宣进来。”
建德帝点了点头,没有放下手中的折子。很快,以楚国公和秦首辅为首的大臣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赐座!”龙椅上的皇上挥了挥手,将奏折给到太监传下去。“你们都看看,这是刚刚从南疆送来的消息。”
“禀皇上,二皇子,三皇子求见!”
建德帝面露不虞,但还是应允将人请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兄弟俩齐身行礼。燕景越昨夜刚赶回京城,一身疲惫倒是让他看上去像极了大病初愈的样子。
“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听吧!诸位都看过了,说说看法。”
楚天清将转了一圈的奏折递到燕景越手里,这才开口,“陛下,臣以为南疆之事或许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任何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这个理可以是道理也可以是理由。就比如,孙策造反,他图什么?若是搞不清这里面的理,怕是会放过真正心怀叵测的人!”
“陛下,臣不同意国公的说法。孙策造反怎么就说不通了,他胆大妄为想要自立为王,或是与人合谋……这不都是理由吗?”刑部尚书站出来持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