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舒找出那块布条递给楚宁。
“人屠!大辽的魔头将领耶律斯不!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传言竟是真的,他被关在天牢?你们可见到了?”
楚天清闻言也露出震惊之色,看向叶云舒再次确认,“这消息可能信?耶律斯不真被关在我大庆的天牢?”
叶云舒点点头,“耶律斯不消失了二十五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说他被关在天牢,倒也不是不可信!”
说完这句,她又看向冷星禾,“还记得沈一夫当时的动作吗?”
“他的脚动了两次,一次是向你踢石子,一次是点向后方。我猜,在他那间牢室之后,还有一间密室!你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了吗?虽然破烂,但我没认错的话,外面那件是大庆的常服,而里面那件是大辽常用的款式。所以我猜,皇上不杀他,是给他伪造了大辽奸细的身份,目的嘛,自然是想用他去套耶律斯不!”
“你分析的有道理!义父,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可有印象?耶律斯不为什么会被关在天牢,就没人知道这件事吗?”
楚天清也正在想这事。听她问起,回忆道,“我有些猜测,只是事情太过遥远,当事人也不在了,无法证实。”说着他又叹了口气,看向冷星禾。
“这事估计与你父亲有些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皆露震惊之色。“与我父亲有关?还请国公言明!”
“你父亲是先太子的伴读,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同。你父亲十八岁那年外出游学,太子却被困于宫中,只能时常与他通信了解外面的天地。
我还记得那一日大雪纷飞,太子邀我在东宫煮酒赏雪,看似优雅孤傲,实则满身寂寥。直到宫人拿来你父亲的信,他才有了丝烟火气。”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似乎在回忆那个久别的老友。
“那封信有问题?”平时淡然自若的人此刻抑制不住内心的急切。
楚天清点了点头,“你父亲在信中说,他遇到了一个怪人。嗯…用他的话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特点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有时候暴虐肆杀,像足了画本子里的大魔头,有时又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他起初只是好奇,跟他同行一路后,不仅没有释疑,反而生出一股无力和恐惧。他便写信向太子求助,希望他能查一查这人。”
“后来呢?”叶云舒心中有些猜测,这样的人很像人格分裂啊!
“太子当即便派了人前往查探。只是后来我离京了一段时间,后续发生了什么便不清楚。大概半年后,你父亲回到京中,大病了一场。对外说是在外面水土不服,生了重病,但我知道不是。他更像是心理受到了重创!你父亲和太子对此事闭口不提,严令我不得查探,也不得泄露你父亲的异常。那段时日,我能感受到太子似乎很兴奋又很纠结的矛盾情绪。如今想来,若是他们抓了耶律斯不,那太子一定是在考虑该如何处置他!而且,那时候若说谁有能力抓住那个魔头,我也只能想到是太子,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先皇都不行!”
“耶律斯不这人,从外界对对他评价来看,他是个极度自负,断情绝爱,又好杀成性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人形野兽。他若只是个普通身份的人,对这天下或许影响还不大,但他偏偏又是一军统帅,位高权重!这样的人对这个世界破坏性太大。太子应该也是考虑到这点,才会选择秘而不发。因为若是走漏了风声,朝中那些大义凌然却又只看中利益的人,一定会要求拿他去向大辽换取利益!”
叶云舒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又看向楚宁,“大哥,若是你会怎么选?”
“大概也是如此吧!关着他,磨掉他的锐气,等若干年后,若是大庆在与大辽的战争中失利,那还能用他一用。只不过,耶律斯不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也磨不掉身上的棱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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