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各处的地形,叶云舒早已烂熟于心。此时,少女轻盈敏捷的身姿犹如暗影般在夜色中随风飘荡。
进宫刺杀皇上,叶云舒还没有那个本事,但是避开守卫,在皇宫随意出入,还是难不倒她的,特别是在摇光心经进入三层以后。
今晚的目标是寒幽殿,叶云舒没费什么劲便找了过来。
大皇子燕景礼被贬后便被幽禁在这座宫殿。宫殿的位置很偏僻,战地却不小,殿外一片破败之象。
叶云舒轻松的入了寒幽殿,但却丝毫不敢大意。果然看似无人看守,实则外松内紧。且暗里还藏着几位高手,不似普通侍卫。应该是皇帝的影卫,叶云舒心下猜测,不敢试探,小心谨慎的收敛着气息,往宫殿深处行去。
除了燕景礼,大皇子府上其余主仆全部伏诛,被关在寒幽殿的也就他一人。叶云舒循着那一点光亮找了过去。
撬开门闩,推门进入那一刻,叶云舒整个身子向后一仰,寒毛倒竖。匕首滑入掌间,自下而上斜刺对面。
手腕被致,腰身被扣,叶云舒就要一脚踢过去。“云舒,是我。”
“冷星禾!你怎么在这!”
男子松了口气,这刁钻的角度,若不是他反应快,避开这一脚,也不知以后该苦了谁?
看着冷星禾露出后怕又庆幸的面色,还有那望过来有些幽怨的眼神,叶云舒垂了眸,紧绷的身子也微微松了下来。
“云舒,祖母的事,我很抱歉……”
“我不想谈这件事!”叶云舒语气生硬,明明知道不该怪他,可就是无法释怀。
见男子紧抿着唇,眼里的光似乎都黯淡下去,叶云舒撇开那抹难过的情绪,重新开口。“先做正事!”
屋子很宽阔,却也很寒酸,除了一张老旧的木床外,只一张长木板搭成的桌子。燕景礼被绑在中间一张椅子上,应该是被点了哑穴,说不了话,只两只眼珠狰狞的乱转着。
“你倒是比我快一步!问出什么了吗?”
“刚绑好你就来了,你问。”
叶云舒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走到燕景礼面前,也不开口,就这么望着他,似乎要从那满是恨意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叶云舒也不急。也不知从何时起,少女葱白的手指轻轻扣在那张简陋的木桌上,笃、笃、笃……
燕景礼愤恨的眼中慢慢变得平静,眼皮一眨又眨,似乎就要睡着。
叶云舒侧头给了冷星禾一个眼神。男子手指轻弹,隔空解了他的穴道。
“燕景礼,寒幽殿的日子不好过吧!在这里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可却每日都能熏上一支安神香,你可知为何?”
“你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皇上为何不杀你,我就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叶云舒挑了挑眉,看向床边飘着袅袅烟雾的那支安神香。
燕景礼心跳似乎有些紊乱,可在那一声声规律的敲击声中,又生不出一丝反抗来。“父皇虽不是真的疼爱我,但我毕竟是在他身边养大的,情分自然不一样。”
“呵!你在跟我说笑?你都要抢他的皇位了,他还能因为父子情而留下你?燕景礼,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无用的小心思。”少女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更显清冷。
见他还有几分挣扎,叶云舒再次开口,“那我们换个问题。那日春日宴,是你的人引我去的密林?那里街头的黑衣侍卫可是皇上的影卫?”
“你们连父皇身边的影卫都知道,看来下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