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表态的二皇子自是不愿云舒的婚事被利用,此刻正要站出来,却见楚国公向他摇了摇头。
叶老夫人心中恨急,与楚天清对视了一眼,面上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开口道,“老身自是相信国公会照看好云舒。老身是后宅妇人,对前朝之事不甚了了,只记得夫君曾说过,这丹书铁券自太祖皇帝赐下时,允诺过,除了我叶家可用外,就是送给别人,也能用,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老身也不能浪费了它,不若就将它送于……”
“朕答应了!”有些急迫的声音响起。
叶老夫人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大殿里似乎很多人都在心中松了口气。陛下幸好答应的快,否则这丹书铁券若是落在楚国公府,这天下……
楚天清高兴的望着皇帝,心中却很是不屑。这大庆的江山终归是让这个小人得了啊!若是祁钰还在,朝廷怎会像如今这般污浊不堪,忠臣良将又怎会寒了心,冷了情?
“朕答应你,谁也不能干涉叶家嫡女叶云舒的婚事!”
虽然早就知道燕祁钧虚伪的面孔,可看着他这副德行,楚天歌本就寒凉的心又更冷了几分。
“呵!”
建德帝无视了皇后这声冷笑,端坐着身子,又恢复了一派从容样。“今日便到此为止,都散了吧!国公爷随朕到御书房。”
“啊!杀人啦……”
“母亲!你个老妇,你怎么敢!”
一阵喧闹,让刚走了几步的建德帝和楚国公又转了回来。
陈家老夫人躺在地上,胸口一个血洞,鲜红的血不断涌出来,湿了地板。而一旁的叶老夫人脸色灰白,若不是被叶心兰扶着,恐怕也要倒在地上。
楚天清疾走两步,帮忙扶着叶老夫人,“伯母,你这是何苦?怎能脏了自己的手?”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陈世坤抱着尸体又嚎又哭。
建德帝脸色阴沉得可怕,“叶氏,你是对朕的处置不满?竟敢在皇宫,在朕眼皮子底下杀人,可有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臣妇知罪,杀人偿命,陛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臣妇愚昧,不明白为何她陈氏做下诸多恶事,却能逍遥法外?我叶家女儿的半条命,和那五十二具尸骨都抵不过她一条命吗?”
“放肆!朕是一国之君,是这天下的主子!该怎么做,由不得你来置喙!”
“陛下是天子,您的决定无人敢置喙。臣妇也不敢说陛下就错了,只是有句话叫公道自在人心,历史自有它的判断!”
“叶氏!如今你的手上已无免死金牌,就不怕朕砍了你?”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也该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老身。就不麻烦陛下了,臣妇以死谢罪!只望陛下信守承诺,不要把臣妇的罪过留给叶家!”
楚天清闻言脸色一变,可惜已经迟了,叶老夫人不知何时已将金簪插入了腹部。温热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伯母……”楚天清扶着叶老夫人的手有些颤抖,声音更是沙哑。
“国公,云舒以后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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