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怀疑不无道理。云舒,这里面是否有隐情?陛下不是糊涂之人,你不妨直说!”冷星禾适时站出来,与二皇子一唱一和。
龙椅上的建德帝看着这几人的表演,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叶云舒面有难色的看向一旁的陈世坤,有些欲言又止。三皇子见状,灵光一闪,指着陈世坤看向少女,“不对,昨日去相国寺的不是叶家,是他陈家!是陈公子带着陈夫人和陈小姐去的,所以沈贼扮作的是陈家的车夫是不是?郡主,虽说陈家跟叶家是姻亲,但你也不能包庇不是!”
叶云舒有些惭愧的看向皇上,“陛下,这事……”
陈世坤脸色一变,连忙出列请罪,“陛下,此事微臣并不知情!云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了陈家?”
叶云舒面露疑问,“姑父竟是真的不知?表哥没有告诉你吗?昨日他带着姑母和表妹去相国寺游玩,车夫便是一路跟着你们来京城的自家人……这事儿我起初也只是怀疑,后来问了表哥,他亲口说那人是你们陈家的家仆,此次上京便跟了过来,这些日子也一直是他的专属车夫,且还和他的贴身小厮住在一起。”
“陛下!这事也不怪姑父,是那沈贼太过狡猾。要怪也该怪我,那日姑父他们回来,恰好祖母过寿,是我疏忽大意,没有细查,这才让贼人钻了空子,藏在叶家这么多时日。请陛下降罪!”
叶云舒跪了下来,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让建德帝心中的火无处发泄。
陈世坤又羞又恼,也跟着跪下来,“陛下,虽说微臣不知情,但这事全因陈家而起,是臣治家不严,不关郡主的事,请陛下责罚!”
“陈大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不知情!这可不是一句治家不严就能开脱的。沈一夫是什么人,那可是跟着大皇子谋反的逆贼。你陈家藏着他这么久,居心何在?昨日劫持淑妃娘娘之事,该不会是受了你的指使吧?”
“二皇子冤枉微臣了,臣从未见过沈一夫,这才着了他的道!”
三皇子垂着头思考片刻,带着怀疑的问道,“昨日母妃带着我去相国寺,这事也就陈大人提前知道,若说此事与你陈家无关,是不是也太巧了?”
陈世坤见三皇子也生出这种怀疑,心中不禁有些憋屈。女儿虽然不亲,可若是真嫁给这脑子不清醒的人,陈家迟早得跟着完!
建德帝看了眼老二,这小子心思本就在叶家丫头身上,帮着说话那是意料之中。可老三是怎么回事?对陈家不满还是脑子糊涂?简直混账东西!
众人心思各异,大殿里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郡主起来吧,这事儿怪不得你!至于陈卿,朕相信你的忠心,但这事儿你的确有一定责任,就罚奉三月吧!”建德帝扫一圈朝臣,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退朝吧!朕乏了!”
三皇子只觉头上有些凉,抬眼看去,果见父皇冰冷的眼神正看过来。心惊胆颤的跟着出了大殿,忙追上去。
“父皇!母妃受了些惊吓,一直盼着您能去看看她……”
建德帝转身,目光从头到尾的扫过三皇子,直看得他汗毛倒立,而后一句话未说,甩袖脚步离去!
再蠢的人也知道皇上这是生气了,可为何生气,三皇子有些拿不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向母妃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