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三弟和淑妃娘娘可信?你们不是已经在心里给我定了罪吗?”
“二皇子这还想倒打一耙?刚刚还说不认识这狗奴才。那为何要为了此人找内务府走关系?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又何必摆出一副受人冤枉的可怜样?”
“父皇明鉴,儿臣的确不认识这人,甚至都没见过。至于内务府所说的事,儿臣也并不知情!”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陛下,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他狡辩!”淑妃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二皇子捶死。
“不关殿下的事,是奴婢一人所为!娘娘当年处处被淑妃欺压,甚至被害得小产伤了身子,最后郁郁而终,奴婢这些年始终无法释怀,这次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想着替主子报仇。陛下,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殿下无关……”
老嚒嚒突然取下头上的簪子朝着自己胸口扎下……
众人眼睁睁看着她就要血溅当场,惊骇之下似乎都忘了反应。然而簪子却在最后关头被人一把握住了。
叶云舒虽然用了点内力,但手掌还是受了些伤,鲜红的血顺着簪子滴落。
“云舒!你……”二皇子目光满是复杂的看着她。
“你先别说话!”少女丢下簪子,清冷的目光看向老嚒嚒。“你死了,他就越发说不清了!你可真厉害,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他被你牵扯进来说不清的时候死。你的临终遗言,看似在与他撇清关系,实则不过是更加证明他有动机谋划此事!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叶云舒背着人,又蹲着身子,稍稍动用了一些催眠术。
老嚒嚒眼中露出迟疑和挣扎,而这样的反应也让人怀疑她背后确实有人。“没人指使我,事情就是我自己做的?”
“是吗?为了替珍妃出气?珍妃喜欢吃什么?用什么熏香?爱看哪本书?”叶云舒一声冷笑,“你看,关于珍妃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还大言不惭为她叫屈?你以为你不说,二皇子就铁定洗刷不了嫌疑?”
叶云舒突然抬头看向三皇子,“大家是不是忘了,太医刚才说过了,三皇子妃服毒的时间是在巳时正,而迎亲的队伍是巳时末才到的秦家。”
“不过只差了一点时间而已,郡主总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否认毒是下在枣糕里的吧?燕窝没有问题可是郡主亲自查证的呢!”
叶云舒朝着淑妃笑了笑,“娘娘说得对!仅凭时间这一点当然是无法证明,所以……”少女突然出手,从老嚒嚒袖袋中取出一物,见她惊骇得变了脸色,微微一笑,“我给过你机会了!”
叶云舒打开手中的手帕,“这是包枣糕的吧?上面还有些碎屑呢?我就猜你没来得及处理,果然啊!细节决定成败!”
太医接过少女递来的手帕,仔细验了一番,“确实是枣糕!”见少女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连忙补充道,“没毒!”
“你说什么?枣糕没毒!”三皇子此刻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何等心情。
“没毒!就是普通枣糕,呃……可能甜了些!”
“确实甜了些!要不然也不会招了蚂蚁,从而被我发现!”
大殿里众人又是佩服又是一言难尽的看向少女。二皇子更是勾了勾唇,走上前,扯下衣摆撕成布条就要往她手掌缠去。
叶云舒赶紧躲了躲,“别!这眼看就要结痂了,包上多少有些矫情!”
“的确不妥!郡主这伤没有上药,直接包上布条虽能止血,但不卫生,反倒容易红肿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