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抱住了戚峥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学长。”
这一瞬间，戚峥的心脏像是猛地被人攥住了一样，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双重人格这样的事情恐怕就只有电视剧上才出现过。
日常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是多面的。
戚峥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说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出来。
即便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别人说不定都要怀疑他脑洞太大。
但——
姜黎竟然就这样猜出来了？
戚峥目光落在男生的身上。
姜黎的眼眸莹润明亮，脸上还带着笑意，他似乎根本就没将这件事情想的很可怕。
似乎……他也并不是很害怕这件事情。
戚峥凑过去，轻轻握起他细软柔嫩的手问道：“那，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却又无比认真。
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会得到除自己之外的答案。
当戚峥见到自己姜黎认真思考的时候，心脏都跳动了起来。
他期待，同时也彷徨。
姜黎说：“不管哪个学长，不都是学长吗？我喜欢在我军训时帮我送水的温柔学长，也喜欢那个撒泼耍赖只喜欢打游戏的网瘾学长。”
“只要是学长，我都喜欢。”
姜黎支撑了一下身体，凑到了戚峥的身侧，伏在他耳畔小声开口：“学长，我有钱，你跟我在一块，我保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木嘛~”
说着，他凑到戚峥的侧脸上重重的‘啵儿’了一下。
然后，他就趴在戚峥的肩膀上睡着了。
戚峥的心情很乱。
正如姜黎刚刚对方宇跟李青说的那样。
他希望到了明天早上，姜黎酒醒的时候还能保持这个同样的想法。
即便这些话是从醉酒的姜黎嘴里说出来，戚峥心里头已经很满足了。
戚峥在男生额前轻轻地印下一个吻，眼眸里含着无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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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傍晚之后外面便刮起了一阵大风。
而此刻外面更是阴风怒号。
戚峥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事情发生在很久以前。
久到……戚峥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却在此刻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小峥，你别怪妈妈，这样的日子妈妈再过下去会疯掉的，你让妈妈走吧！”
“小峥，你不要一会板着脸一会笑，这样子简直像个怪胎，你要忍住，再这样下去没有小朋友会愿意跟你玩儿！”
“小峥！我已经跟你爸爸离婚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小峥……”
那声音如魔音绕耳，更像是一把刀剜得他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