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谣问：“昨天晚上，怎么样啊？王子殿下，还令你满意吧？”
一听到这话，白千儿的头垂得更低了，整张白皙的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她现在又慌又羞，只是小声地嘟囔着：“对不起，王子妃。”
慕谣有些奇怪：“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白千儿道：“王子妃看见王子殿下跟别的人在一起，肯定会不好受吧。”
慕谣想了想，眼神忽然落寞了一下，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跟另一个人在一起，还能无动于衷吧，可惜没办法，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没得选。”
“啊？”白千儿有些意外：“鬼也会有无奈吗？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们人类才会有的事情呢。”
慕谣叹道：“不论人还是鬼，都是不由自主的，这就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这时候，慕谣发现白千儿的眼神，开始尝试性地往落地窗外看出去。
窗外是一个庭院，种着好几株盛开的桃树，像是从天空垂落的云霞一般。
庭院的地上，一颗颗光滑的石子在草坪里铺成了一条蜿蜒的小路。
桃花的花瓣落在青色的草坪上，温暖的阳光枝叶见照射下来，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这对慕谣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光景了，从小看到大，甚至还有些无聊。
但是对白千儿而言，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桃花，看见草坪，看见阳光，看见几只停在草尖上的蜻蜓。
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期待，可是身子又像是被捆住一样拘束着，哪怕心里万分地欣喜，也不敢扑向那一片光明。
慕谣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去吧，去玩儿吧。”
“啊？”白千儿被惊了一下，不敢相信慕谣所说的话，胆怯的眼睛晃来晃去。
慕谣笑道：“这院子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你放心地出去玩吧。”
白千儿一下子欣喜起来，像是个孩子一样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去推开了落地的玻璃窗，就到了那一片院落里面。
她整个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光洁的小脚丫踏着细滑的石子路，踩在嫩绿的草坪上，她望向晴朗的天空，终于看到了那个散发着光芒的太阳，还有那些漂浮着的淡白色的云团。
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是稚气的快乐，大大地张开了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无数的桃花花瓣飘落下来，一点一点地沾在了她的白裙之上，像是落了一身的蝴蝶。
而沙发上的慕谣，看着窗外那个欣喜的小家伙，眼神中也闪烁出了一丝的哀悯来：
“人类啊，还真是可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