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陆伯玄那一脸的嘲弄。
杜克明心生不满:“怎么?难道我是说错了?”
“你没说错,”
“我的确是花费重金重新修造了县衙。”
此言一出。
李元凤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官不修衙这是古往今来的传统。
可是今时今日这个陆伯玄倒好,不仅颠覆传统。
更有甚者,还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他是真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会注意到他是吧?
而正当李元凤要爆发之时。
陆伯玄忽而出声道:“不过你知道我重修之前,这县衙是什么样子吗?”
杜克明不屑的冷哼一声。
“能是什么样?”
“无非破败一些罢了。”
“破败一些?”
陆伯玄摇了摇头。
“这位不知名的大人啊。”
“我是真不知道,你口中这所谓的破败一些是什么概念。”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原来的渔阳县是什么样。”
陆伯玄停下脚步,转头走向东侧的一个挂着锁链的木门前。
李元凤几人互相对望一眼。
紧接着,李元凤一马当先跟上了陆伯玄的步伐。
他倒也想看看,陆伯玄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又要对此做出什么样的解释来。
陆伯玄不紧不慢的取下木门上的锁链,接着伸手推开了木门。
李元凤等人纷纷抬头去看。
而当看清楚院落里面的景象,几人不禁心生诧异。
那院落当中不是别的,赫然是一座已经塌了一半的土培房子。
一面破的只剩下明镜二字的牌匾,就挂在那土培房的墙上。
“这就是我们渔阳之前的县衙。”
“它建成于三十年前,毁于十年前。”
陆伯玄转头看向三人道:“北胡一把火将此地烧了个干干净净。”
听见北胡二字。
李元凤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若说当今,什么事最让李元凤头痛。
一是百姓的民生,二就是这个北胡。
作为大靖王朝北方的劲敌,北胡常年袭扰边境,掳掠残害大靖百姓。
可是游牧民族的骑兵,机动性强。
基本是打完就跑,所以即便派出正规军围剿也仍旧没有半点用处。
这也让李元凤一直以来都为此困扰。
此刻听见这话,李元凤的脑海中也顿时浮现出了北胡在此地烧杀抢掠的画面。
而陆伯玄却没看他,仍就自顾自的讲述。
“渔阳县三个字,对于朝堂上的一些老爷来说。”
“只是一个存在于堪舆图上的名字,可是有谁记得,这是一座边境小城?”
“又有谁记得,这是一座经常要遭受番外蛮族袭扰的城池?”
陆伯玄转头看向三人道:“我三年前来到渔阳县的时候,县衙里连椅子都没有。”
“我就在这院子里,风吹日晒足足两年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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