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以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太医到了。
泀焕命人将那个空药碗递到太医的面前,药碗的底部还残留着一点药渣。
“许太医你瞧瞧,这药有没有问题?”
许太医看着眼前的空药碗是满头的问号,不过他也不敢有迟疑,只能接过那个药碗开始检查里面的药物残渣。
这个时候他可是将自己毕生的医术都用上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在仔细的检查过后,许太医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后,他看向坐在最上方的泀焕。
“陛下这?”
“你查出什么了便直接说。”
“回陛下经微臣检查后发现,这药碗中的药是堕胎药。”
“堕胎药?”
“是的,而且药性极烈,这一碗药下去,腹中的孩儿必定不保。只是宫中除了才人没有其他人有孕呀,太医院也没有开过这样的药,这药是?”
“太医院熬药和送药的是同一个人吗?”
“回陛下,太医院配药熬药送药都是不同的宫人。”
泀焕看向那个送药的小宫人,此时的她的身子都抖成筛子了。
她送的可是安胎药呀,怎么会变成堕胎药呀,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来人把这个送药的宫人带下去仔细拷问,另外再将那些个熬药配药的宫人也带去拷问。”
“陛下奴婢冤枉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呀!奴婢冤枉呀!”
可是任凭她如何喊冤,泀焕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许太医你去给才人把脉。”
得到泀焕的指示,许太医才敢从地上抬起头来,他赶紧来到那小才人的面前替她把脉。
而号脉之后许太医满脸惊恐的跪在地上,他浑身发抖的说:“陛下才人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很快就要见红了。”
那才人一听便急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话才刚说完她便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泀焕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角,许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坐在上方的泀焕。
“给朕查,给朕仔仔细细的查。”
与此同时的太医院,余菀派来销毁证据的人已经被余妤派去的身后了得的小侍女给拦下了。
余菀的计划原本是将太医院准备好的安胎药给换成堕胎药,在药送出去以后再安排人将那锅堕胎药给换回去。
在太医院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碗堕胎药喂到那小才人的嘴中。
孩子一掉,泀焕查起来的时候,也查不到那碗堕胎药是从那里来的,就算泀焕拷问太医院的人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准备的药是堕胎药。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熬得和送出去的是安胎药。
到最后这件事只能成为一桩无名悬案,顶多是那些个准备药的小宫人赔上命罢了。
可现在,药根本就没被换掉,换药的人还被打晕了,就昏倒在熬药的屋中。
正巧就被泀焕派来的人给抓了个正着。
而余菀呢,她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失败了,她还以为自己成功的处理掉了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