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马车之中,泀焕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开口询问道。
“皇叔这位是?”
“啊,您瞧瞧我这记性,都忘了给陛下介绍了,这是微臣的妻子余妤。”
泀焕万分惊讶的出声:“余妤?”
泀景面不改色的说:“是呀,陛下怎么了?”
“啊,朕只是奇怪,怎么叔婶的名字和余家嫡女的名字一样呢?”
余妤朝着泀焕行了一礼,她不卑不亢的开口道:“陛下说笑了,臣妇正是余家嫡女余妤,并不是和余家嫡女有一样的名子。”
“你是余家嫡女?”
“正是。”
泀焕饶有深意的打量了余妤好几眼,她是余妤,那自己的菀妃又是谁?
泀焕看向站在余妤身边的泀景,只见泀景满眼温柔和骄傲的看着余妤,就像是在看什么昂贵的珍宝,而余妤就是泀景的珍宝。
“余家惨遭灭门横祸,满门上下皆死于恶寇之手,又有谁能证明你是余妤?”
余妤薄唇微勾,她从自己腰间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陛下说的极是,的确已经没有活着的人能证明我就是余妤了。毕竟那些见过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过陛下应该也知道吧,坊间皆有传言,余家姑娘同余家大娘子生的极像,都说母女两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余妤从那小小的荷包中拿出了一张小像,小像上画着一个女人,小像旁边写着一行字。
那是余大将军的字迹,在最下面还留着余大将军的亲章。
那行字所写内容便是这张小像是余大将军的妻子的画像,小像是余大将军亲自画的。
余妤将那一张小像放在自己的脸边,她说:“我父亲这画可是画的很传神的,陛下您瞧臣妇是不是和臣妇的娘亲长得极像。”
那画上的女子同余妤的确是长得极像的,坊间传言所说的母女两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由此看来此事并非谣传,其可信程度是很高的。
泀焕看清那张小像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余妤和泀景靠坐在一起也没有再主动和泀焕说话。
余妤和泀景倒是不觉得尴尬,毕竟对方在自己的身边,能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而泀焕现在也顾不上尴尬,因为他发现自己被骗了,当初菀妃入宫可是经过了审查的,她是拿着余家的信物入的宫。
她报上来的信息里可是说了她自己是余妤,这些信息可都是审查过的,每一个入宫的秀女的身份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可是如果说菀妃是余家故意安排进来的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选秀的时候余家并没有报上自家女儿的名册。
菀妃是自己拿着余家的信物到了选秀的现场,自己为自己报名参加选秀的。
并且菀妃自己也说了,她的父亲也就是余大将军是不希望她来参加选秀的。
因为早就选秀的两年前余家就表示余家的女儿余妤将会嫁给摄政王泀景。
这也就表示余家是打算将余妤嫁给泀景,所以站在余家的角度上来说,他们不会将余妤送进皇宫。
这件事泀焕本身也是知道的,所以在选秀的时候他看到余妤的名字之时也感到了十分的诧异。
在后来泀焕询问菀妃的时候,是菀妃自己说自己不想嫁给摄政王,所以才偷偷从父亲那里偷走了余家的牌子,来到了选秀的现场为自己报了名。
“朕可以问皇婶一个问题吗?”
“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臣妇必定知无不言。”
“朕一直听闻余家只有一个女儿,此事可是真的?”
“臣妇的母亲只生下了我和我兄长两个孩子,不过两年前府中来了一位姑娘寻亲,她说她是叔父的遗孤。”
“陛下应该是不知道的,臣妇的叔父是我父亲的亲哥哥,早在十七年前就战死沙场了。”
“按照时间来算如果臣妇的叔父有遗孤的确是那个年岁,并且那位姑娘也拿出了叔父的玉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父亲将她领回了府中,并表示以后她便是父亲的女儿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臣妇不再是余家唯一的女儿了,臣妇有了一个姐姐。”
“不过一年半以前,臣妇的姐姐却忽然消失了,她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自己要回去找自己的母亲,让我们不要去寻找她了。”
“父亲担心她的安危派人出去寻找,遍寻不见我们也不知道她的生母在什么地方,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作罢。”
说着说着余妤忽然苦涩一笑:“如今看来菀姐姐离开余府也算是一个极其正确的决定呢,毕竟她离开后半年余府便不复存在了。”
余妤今日可说了太多的话了,她嗓子有些不适便咳嗽了起来,泀景赶紧拿出准备好的润喉水喂给余妤。
泀景十分心疼的看着余妤:“夫人今日都不要再说话了,你的嗓子还没好全乎,你瞧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便这般难受了。”
余妤拍了拍泀景的手,自己也没有那么娇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