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口被摇晃的越来越厉害,那些人甚至还抽出了刀朝着地窖口砍去。
原本就只是木质的小门,被他们这么一折腾门上都裂出了口子,这小木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余妤已经准备好要和这些人一较高低。
摇摇欲坠的小木门最终被那些残暴的士兵踢开,然而奇怪的是敌人并没有出现在地窖门前,余妤侧着头听了一会儿,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安静的骇人。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地窖门前。
席渊站在小院中央,在他脚边躺着三个壮硕穿着盔甲的男人,席渊转头看向站在地窖门口的余妤。
“公主殿下让您受惊了。”
余妤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这时地上的一个男人忽然动了,他撑起身子准备站起身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阿克囚语。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也能听得出来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席渊的手伸向他腰间的刀,余妤却走到他的面前制止了他。
“殿下不用怜悯他们,如果我们不动手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
“我知道,所以让我来。”
那名阿克囚族的战士被席渊打断了腿,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不得不说他们阿克囚人的身体条件真的比中原人好得多。
似乎他们就是一个为了战斗而生的民族。
面对着面前这个又高又壮身体强悍的敌人,余妤一点都不害怕,相反她还被点燃了斗志。
席渊后退半步,他说:“殿下不必担心,我就在你的身后,你不会受伤。”
余妤看向面前高大的敌人,没错她是没有他壮实,她很小巧力气也不大,但是没关系她知道自己的刀该往哪里下。
小铜锣在识海里紧张的看着外面的一切,这是这一世的余妤第一次杀人,她现在只是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少女,不是以前那个上千岁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的余妤。
“宿主加油!”
那名阿克囚的战士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少年一个披着斗篷的矮小纤细的人。
这个少年不好对付,刚才他忽然出现三两下就解决掉了他的两个同伴。
至于离他近一点的这个纤细矮小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就这个小身板他轻轻一捏就能捏死。
余妤伸手拉下自己的斗篷,她艳丽绝尘的容颜就这样毫无遮挡的露了出来,乌黑柔顺的发丝随风飞舞。
那阿克囚人看到余妤的样貌之后双眼之中立刻就露出了淫邪的光芒。
中原女人皮肤白皙柔软,身型小巧玲珑,有许多容貌上乘的女子,和他们北部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现在一个极品的美人就在他的眼前,他用挑逗的语气对余妤说着话。
余妤和席渊依旧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依旧可以通过他的语气听出,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席渊眸色黑沉,该死的鸟人,若不是公主想要亲自了结你,我现在就封了你的喉。
余妤迈步朝着那人走了过去,那阿克囚人张开双臂,准备迎接余妤的“投怀送抱”。
美色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就算是他这样从战争中走出来的人都不例外,当他注意到余妤的手上拿着匕首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刚抬手准备拿起武器的时候余妤已经一刀割开了他的咽喉。
那人捂住自己的喉咙,猩红又滚烫的鲜血不断的从他的手指间溢出,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嘴中流出,此时的他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那人伸手想要抓住他面前的余妤,他的手没有章法的挥舞着,余妤只后退两步就轻轻松松的就避开了他。
最终那人倒在了地上,他至死都还死死的盯着余妤。
席渊走到余妤的身旁温和的询问道:\殿下你还好吗?\
余妤看了看自己手上沾血的匕首,她问道:\我做的对吗?\
席渊一愣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很对,但是出刀的时候稍微偏了一点点,像你刚才那样的角度就会有点吃力,如果对方反应过来还是有机会反杀你的。\
\好,你教我。\
\嗯,我教你。\
不得不说两人十分的有默契,席渊和余妤似乎都天生能够快速理解对方话语中的含义。
席渊跨过那几人的尸体拿起了一个被丢在一旁的小布包说:\殿下这是我找回来的一些用品,你先到小屋里把你身上的衣物换下来吧,我把院子里收拾收拾。\
余妤接过那个小布包走进了小屋中。
席渊则挽起袖子将地上这三人的尸体给拖走了,地上有血,不过他知道该怎么清理掉这些血迹。
席渊十分快速的就将现场给收拾干净了,他还需要去挖个坑把这几个人给埋起来。
正当席渊拿起铲子的时候余妤也换好了衣服从屋中走了出来。
席渊挑了一些颜色暗沉一点的衣物,款式也都是选的普通妇女常穿的款式,穿上这样的衣服隐藏在人群之中就是非常容易的了。
不过这身衣服穿在余妤的身上,余妤却一点都不像一个普通的妇女,到像是一个落魄了的贵族小姐。
席渊盯着余妤瞧了一会儿后说:\看来我们还需要找一些煤灰,需要把殿下你的脸弄的脏一点。\
余妤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倒是了,要完完全全的改造成难民才行。
\不过你能找到这些衣物也是难为你了,我穿着很合身。\
\合身就好,街道上的店铺都开着,现在大家都忙着逃命,我进去拿这些东西也没人管我。不过我在那些店面之中留了一些钱两。\
\可是你留的是熹国的钱两啊。\
席渊铲土的手一顿,随后他苦笑道:\是了我糊涂了,熹国的钱两现在没用了。\
余妤看向旁边堆叠在一起的三具尸体说:\他们是北部的阿克囚人。\
席渊有些惊讶,\公主殿下你常在宫中,居然能认出他们吗?\
这些人穿着的是越国的盔甲,虽然说的是阿克囚语,但是绝大部分中原人都是不识得阿克囚语的。只有北部边界的人和驻守边疆的军士们可能会认得出这种语言。
余妤点了点头:\兄长们的老师会教他们识别不同的语言,我也跟着偷学过一些。虽然我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至少我们要知道我们的敌人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