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沪望了眼外面之后压低声音对李曼说:\曼曼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要激动好好的养好身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曼的情绪成功的被安抚了下来,她埋在夏之沪的怀中低低啜泣。
病房门前的监控摄像头中的小红灯一闪一闪,仿若一双眼睛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李曼一直在积极的养病身体配合治疗,因为她还存了一丝希望,她觉得自己还能够再怀上孩子。
就因为这一点希望,她的身体状态居然真的慢慢好转了起来,医生也说第二天她就可以出院了。
这是李曼住在医院的最后一晚上,当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病房外传来了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现在是深夜十分,值夜班的护士们在走廊里聊天说话是很正常的,以往李曼都不怎么听得到因为她住的病房离护士站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今天外面的护士似乎是在她的病房附近说话,说话的声音还挺大的,就好像是故意在她的病房外说话一样。
李曼翻了一个身想继续睡,可是外面的说话声一直传进她的耳朵里,她心里来了火气,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准备出去让外面的人不要再继续说话打扰人休息了。
就在她走到门前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十七床的高龄产妇,就是大家叫夫人的那位的事你听说了吗?”
“我有听其他人说起过,可是前两天我值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医院里其他人说的,你懂的就是那些待的久一些的老人。”
“他们说什么?”
“你知道我们医院是夏氏集团的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
“以前这夫人啊可不是她,是另一位富家小姐。”
“那现在的这个夫人?”
“续弦,听说啊,是小三上位。”
“真的?”
“当然了,而且啊前两天现在这位夫人流产之后精神受到打击,有人亲眼看到她发了疯,而且一直再叫嚷着冤鬼索命冤鬼索命!”
“啊!难道是!”
“嘘,可不能说出口。”
“她这是心虚了吧。”
“害,最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
“那天夏总听到她叫喊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继续喊。而后就立刻屏退了周围的人两个人单独待在病房里。”
“难不成?”
“听说原配夫人死的时候很突然,虽然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但是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状况是直线下降的,非常的不寻常,很多人都猜测她是不是被人给下了药什么的。”
“豪门辛秘恐怖如斯!”
“谁不知道豪门里的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呀。”
“就我这智商进去了可能活不过三个月吧。”
外面的人笑闹了起来,屋内的李曼胸口处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她现在被气得不行。
“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在背后随意编排我!”说着李曼就要打开门出去收拾这两个嚼舌根的护士。
她刚拉开门,外面的人又说话了:“如果都是真的,那这个现任夫人也真是活该了。”
“是啊,都是报应,好不容易怀了夏总的孩子,结果还没了,她该气死了吧。”
“这还不是最让人难过的,关键是她再也不能生了。”
“是啊,所以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外面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也听不清了,只有脚步声还在走廊里回荡。
李曼眼神呆滞的站在病房门前,她握着门把的手无力的滑落。
她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可是医生不是说她还能怀上吗?
她查过了,虽然说在她这个年纪流产很有可能再也怀不上了,可是明明是医生亲口和她说她还可以怀上的。
啊,对啊,我为什么要相信那个医生?也是他说的我的孩子没有问题,是他说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李曼精神恍惚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清白的月辉洒在她的身上。
“报应,呵呵,都是报应。”
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依旧一闪一闪的闪烁着红光,屋外一只手悄悄地拿走了放在李曼门外的录音设备。
第二日李曼还是按照医嘱离开了医院,因为她的身体的确依旧恢复了,还能不能再怀孕是另说,不过确实没有住院的必要了。
李曼和夏之沪两人坐在后座,司机在前面开着车。
“小湫呢?”
“不知道,应该在家吧。”夏之沪看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小湫这两日都没来医院看我。”
夏之沪懒懒的嗯了一声,“我给他安排了工作。”
“我住院了你还给他安排工作?”李曼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她很少会用这样质问的语气和夏之沪说话。
夏之沪皱了皱眉,他放下手机:“你只是住两天院而已,身体情况也不差,我给他安排了工作也没有问题。”
“只是住两天院而已?”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我也有很多事需要操心,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
“懂事一点?我还不够懂事吗?这么多年来,我还不够懂事吗!”
夏之沪看着抓狂的李曼,他不耐烦的问道:“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我发脾气?我住院了,你不来看我就算了,你还给我的儿子安排工作,让他也不能来看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夏之沪冷笑道:“你的儿子?你现在又开始强调夏湫是你的儿子了,你不是一直说他也是我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