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妤在给陆柏看过小师弟的记忆之后,陆柏就一直冷着脸不说话,而且余妤觉得他似乎是越来越不开心了,怎么了这是?小陆柏看到这些东西之后有如此的生气吗?
\小陆?\
\那个黑衣人是我的仇人。\
陆柏忽然说出的话成功的让余妤迷糊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仇人?\
忽然间余妤记起了陆柏的身世,陆柏的父母亲人在陆柏很小的时候就被杀害了。
\难不成?\
\没错,杀害我父母的妖就是跟在那个黑衣人身边的那些,而我们家以前一个洒扫的下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傀儡。\
这下子余妤算是明白了,这可真是巧的很啊。
不过这样也好,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陆柏大仇得报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于是余妤站在陆柏的肩膀上,十分中二的说:\既然如此就让他放马过来吧。\
陆柏侧头看了眼这毛乎乎的小狐狸,他温柔的笑着说:\不过你这样倒是没什么压迫感呢。\
\要什么样的压迫感?你看我的眼神行事,保证压迫感满满的。\
\好。\陆柏抽出自己的佩剑,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到底有多厉害,他都要亲手斩下对方的首级。
不仅仅是为他自己报仇,还是为了这些被他残害的人报仇。
甬道之中的步伐声越来越大,听这声音对面可是带来了不少的傀儡呢。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数不清的傀儡出现在陆柏和余妤的面前,因为这一段甬道较为狭窄所以傀儡们都是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
可是就算是这么挤傀儡们还是给那神秘人留下了一条通行的道路,哒哒哒哒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神秘人也最终出现在陆柏和余妤的面前。
他踩着傀儡们的身体走了过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些在陆柏的面前杀掉他的父母的妖。
陆柏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在看到那些杀害他父母的妖还好好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十分可笑的念头。
当初,就在他将要被杀掉的时候,是他的师傅出现将他从绝境中拯救,他记得很清楚师傅亲手结果掉了那些恶妖,就在他的面前,他亲眼所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那些妖还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而且那个时候他十分的年幼,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家人和府上治丧,是师傅告诉他说他府上的人全都死光了,他已经将他们全都好好的安葬了。
这一切都是师傅说的,当他说自己想去看看他们的坟墓时,也是师傅说自己已经踏道不宜再去回首自己的前尘往事,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大家的坟墓在何处,也从来没有去扫过墓。
如今再细细想来便觉得这之中总是有许多的违和之处,可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师傅。
而且陆柏以前居住的地方可以离凌山十分遥远的。
那个时候师傅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以前他以为师傅救下自己是巧合,可是如果说这一切其实并不是巧合呢?如果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呢?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那神秘黑衣人走到陆柏和余妤的面前时,陆柏就立刻出剑直逼那神秘人的面门而去,傀儡们自然是要上来挡剑的,但是余妤一个跃身就挡在了它们的面前。
一个禁止近身的结界放出傀儡们被阻挡在外面,而结界的这头只留下了陆柏余妤还有那个神秘人。
此时的陆柏拿出了自己过去的四十余年里的看家本事,什么绝学招式都被他用上了,这都是他师傅教给他的招式,数年来从来没有人能破解这些招式。
然后陆柏的每一剑都被眼神的神秘人轻松化解了,对方就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出招一般,再凶险的招式都无法打到对方的身上。
陆柏知道这些招式是没有那么容易看破的,至少说这么多年他行走在世间斩妖卫道,实战经验可谓是十分的多。
再厉害的对手都没有看透过他的招式,而他也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可以看透这些招式的。
那就是教他的人。
在对方再次躲过陆柏的攻击之后,陆柏也停止了攻击,他后退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余妤也来到陆柏的身边。
双方就这样安静的对峙着,谁都没有主动打破这个僵局。
余妤依旧维持着小狐狸的样子,她站在陆柏的身边观察着这个神秘人,而对方也在观察着她。
方才余妤所展示出的能力让神秘人觉得十分的震撼,他的几只侍从堕妖正在试图穿过余妤的结界,但是余妤设下的结界在这些侍从的攻击之下却是一点波动也没有。
此刻神秘人十分的想知道眼前的这只小狐狸的能力上限到底在哪里。
陆柏也注意到神秘人的似乎一直在观察着余妤,他朝前走了半步将余妤挡在他的身后,余妤从他的脚踝处探出脑袋,她毛茸茸的耳朵甩了几下可爱极了。
陆柏十分有气势的对着眼前的神秘人说:\我们就不要卖关子了,还是开门见山坦诚相见吧,你觉得呢?师傅?\
神秘人缓缓摘下帽子,就像陆柏猜测的那样眼前的人正是希长老,那个养育了陆柏的师傅。
希长老抬手就打了一个响指,余妤的结界应声破碎,余妤看着自己破碎的结界,看到自己的结界破碎余妤也没有多惊讶,这个希长老的实力不低。从看到他操纵着如此数量的傀儡之时余妤就猜到了。
如今他又如此轻易的就破掉了自己的结界,余妤思索了一会儿后,她便悄悄的动了一下自己的爪子,一道细微不易察觉的光从余妤的爪尖飞出,它径直朝着妖界的方向飞去。
希长老的脸上还挂着那慈爱师傅的笑容,现在的陆柏看着眼前人这伪善的样子只觉得恶心极了。
\师傅徒儿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希长老自顾自的坐在了傀儡们的身上,此时的傀儡们层层叠在一起,为希长老提供了一个舒服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