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杜云深就赶紧来到陈长生的面前,他蹲下身来探出手试了试陈长生的鼻息。
\什么嘛原来还活着。\
杜云深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不过正好有话要问你。\
对待陈长生的时候杜云深可就完全没有那种怜香惜玉的样子了,他十分不客气的将陈长生给挪到了床榻上。这屋子因为没有人住,所以只是简单的铺上了一点棉絮,没有什么软和的效果。
杜云深将陈长生丢在床上的时候,可以听到非常大的咚的一声。接着杜云深又十分不客气的拍了拍陈长的脸:\喂快醒醒快醒醒,要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陈长生就这样被杜云深十分粗暴的叫醒了。
他睁开了眼睛,在陈长生睁开眼睛的时候杜云深还赶紧的捂住了他的眼睛,缓了一会儿以后他才缓缓的挪开自己的手,在确认了陈长生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以后,杜云深就放心的彻底拿开了自己的手。
那奇怪的双瞳真的挺恐怖的,自己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陈长生的头昏沉,他撑起身来注意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和面前的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不记得了?\
陈长生完全不知道杜云深在说什么,此时他还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头。
\喂陈长生,你记不记得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
陈长生摇了摇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记不记得那日你和吴妙然一起到小余妤的店中避雨。\
那日的画面出现在陈长生的脑海中,他还记得这件事。
\你记不记得你跑到我的赌坊之中假借我的名字耀武扬威?\
陈长生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跑到赌坊之中耀武扬威,他可是读书十分不喜欢赌博这类行为,怎么可能主动跑到赌坊里去?
杜云深微微勾唇,好呀这家伙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他肯定也不记得设了赌局要自己命的这件事了哟。
虽然不知道陈长生到底是受了什么力量的影响所以变成了那副样子,但是自己被他整的那么惨也要整回来的。
\长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就将所有的事都给忘记了呢?\
\我忘记什么了?不过我现在为何会在此处,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你喝酒了。\
\什么?\陈长生是不喜欢喝酒的,他喝酒也就是浅酌两杯罢了,此时这般头疼欲裂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呢?
而且自己真的喝酒了,自己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长生兄你可不能因为酒后失言,自觉羞愧,现在就装作酒后失忆不敢再承认了呀。\
\我。\陈长生是真的不知道杜云深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如何失言了?\
\原本住在城西卖猪肉的朱家你还记得吧。\
陈长生点了点头,他还常常到他们家去买猪肉呢,不过朱家在去年就已经搬走了,听说是去京城了呢。
\你呀,你说你呀长生兄你喜欢朱家的女儿你怎么不早说呢,白白的浪费了吴姑娘那么多年的时光。\
\什么?\陈长生一脸茫然杜云深在说什么呢?什么朱家姑娘?
\你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呀,这不是你自己喝了酒以后说的吗?你说你实则是十分喜欢朱家姑娘的,原本都想向朱家提亲呢,却不曾想对方一家人居然搬到京城去了。你的一腔爱意无处安放,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思念,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说的?\
\是呀,我们大家都是亲耳听到你说的呢,我哄你做什么,你若是不信明日你就瞧瞧,你瞧瞧你的吴妹妹还理不理你了。\
杜云深随即又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表示自己十分替吴妙然不平,但是他们两人的感情毕竟是对方两人的私事,还是要自己去解决的好。
说完杜云深又是好好的扼守惋惜了一番:\长生兄你糊涂呀。\
杜云深走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陈长生,他真的说过自己喜欢朱家姑娘这种话?还是当着妙然妹妹说的?
那他,那若是真的妙然妹妹生气了,自己不就进不了书院了?
不对,现在妙然妹妹若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他得赶紧去让妙然妹妹消气才行呀。
陈长生赶紧从床塌上起来,走到门前才发现,外面居然在下雨,而且这个地方原来是余妤的院子吗。
陈长生十分着急的在门沿前走了几步,现在天色已晚就算是去找妙然妹妹也是不妥的了,而且这雨这么大自己也无法离开。
陈长生扭头看向刚才自己睡的床塌,虽然上面没什么东西但是勉强睡觉还是可以的。
他关上门回到床塌边,又仔细的想了想杜云深说的那些事,真的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可是现在的头疼又和醉酒之后的感觉是一样的,他虽然没有醉过酒但是他也听人说起过醉酒之后是一个什么状况。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就和那些人说的一样吗?头疼还没有之前的记忆。
虽然十分的疑惑但是陈长生还是决定明天去见了吴妙然再说,如果事实真的是杜云深说的那样那吴妙然一定是很生气的,若是到时候自己见到吴妙然对方真的在生自己的气,或许就是自己真的说了那些胡话。
杜云深躲在门后看着陈长生在门口纠结了一会儿以后最终关上了门休息去了,他十分不屑的嗤了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不着急,这个时候难道不该火速前去寻找吴妙然吗?
他似乎还有心情睡一觉之后再去找吴妙然呢?
如果是自己真有这么大的误会的话,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刻都不能等了,要立刻赶到余妤的身边和她解释清楚的。
杜云深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明日就要看好戏了哟。
杜云深脱掉外衫来到床上,将余妤搂紧怀里以后伴着雨声入睡。
翌日一早,杜云深醒了过来,就像以前一样他去为余妤准备早餐去了,杜云深这边连余妤的早餐都准备好了,准备去叫余妤起来吃饭了,陈长生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陈长生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杜云深带着余妤出来洗脸。
杜云深十分细心的将帕子用热水浸湿,然后就开始给余妤洗脸,洗过脸之后又给余妤擦手。
这真是陈长生第一次见到一个男子如此细致的照顾一个女子。
他只觉得杜云深这个人真是没什么出息,怎么会如此卑躬屈膝的照顾一个女子?
大丈夫的脊梁何在?
杜云深:老子乐意宠媳妇,你连媳妇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