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都逃跑的杜云深此时正在审问被他抓来的那个人,那个人不知道怎么的,杜云深都还没怎么逼迫他,他就把这件事招的干干净净的了。
是有人在他们城中下了一个赌局,像他们这样的人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吃喝赌了,一听说有有趣的赌局这不得全员参与吗?
下注很简单就是赌谁能够杀掉杜云深,对方给出的信息是,一个穿着华贵衣服带祥云纹样的俊美男人,那男人会来酒栈找人。
这赌注已经下了半个月了,可是那个赌注里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今日杜云深出现了,他完全符合赌注里的男人的特征,从杜云深进入希都开始所有人的都开始注视他。
当他进入了约定的酒栈并且说出了约定的台词之后,大家知道猎物已经抵达。
“赌注是什么?”
“是一百两白银。”
“区区一百两?”
现在买命这么便宜了吗?他不是记得以前买命再怎么也是需要五十两黄金的吗?
那个人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一场赌局,而我们都想赢。”
说着那男人忽然发难,杜云深一时间闪躲不及被他扑倒,两人扭打在一起。
“只要把你的项上人头带回去,我就赢了!”男人发出了癫狂的笑声,杜云深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男人的牙被杜云深踢碎了,他匍匐在地上捂着嘴,杜云深抓紧机会开始逃跑。
男人发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跑远的杜云深,他咯咯的笑着说:“你跑不掉的,这场赌局必须分出胜负。”
杜云深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赌徒。”
他顺着河流开始逃跑,现在他没有马匹一定很快就会被那些人抓住,这个时候一声爆音在他身后传来,是他刚才打倒那个男人的地方。
很快信号弹就在附近出现,杜云深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暴露了,他看着附近高山,进山活路也不大,顺着河流走很快就会被抓住。
杜云深看向一旁的树木又看了看湍急的河流,没有马匹的话就只能用船了,这水流速度这么快前进的速度也会很快的。
杜云深抽出佩刀就开始砍树,他砍倒一颗不大不小的树之后就直接将它推入水中,而后杜云深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抱住漂浮的木干开始漂流。
杜云深兵行险着倒是打了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当他们追上来的时候只看到杜云深抱着树干消失在河道拐点处。
“去下游拦截他!”
杜云深看着后方的追兵,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个小鼓包,是余妤给他装的烧饼,还没吃完。
烧饼放的久所以都这么些天了还能吃,不过今日泡了水怕是就不能吃了,杜云深将怀中的烧饼拿了出来举在手中,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想保护余妤给他的烧饼。
。。
余妤睡得不安稳,一是床铺硬不好入睡再就是她不能睡熟还需要注意周围的动静。
夜渐渐地深了时候余妤猛地睁开了眼睛,有人来了。
余妤从被窝里出来迅速躲了起来,吴妙然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余姑娘?”
吴妙然摸着黑来到了床铺旁边,她伸出手里面还有一些温热,看来刚才还有人在这里的。
吴妙然深吸一口气后又鼓起了勇气开口:“余姑娘你在这里吗?”
余妤无声无息的走到门边将被吴妙然打开的门关上了,门关上时吱呀一声,吴妙然被吓了一跳。
她捂住脸不敢看,余妤关好门后慢吞吞的开口:“你来找我你害怕什么?”
“余姑娘?”吴妙然又摸着黑来到门边,借着月光看清了余妤的脸,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以前你的院子被抢了,你不是到这里来住过吗?那个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你背着包袱来了这里。其他人应当是不知道的,是我凑巧看到的。”
余妤点了点头,果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呢。
余妤走到自己破烂的床上坐下:“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问问你关于长生哥,不,陈长生的事。”
“他的事你干嘛问我?你知道的该比我多呀。”
“可是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你的身边不是有一个和陈长生长得一样的男人吗?”
余妤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后说:“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吴妙然十分紧张的问:“是谁?”
“是你见过的那个男人。”
吴妙然: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你问起他做什么?”
“我想到以前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现在陈长生在找你,我就在想这一切会不会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还有呢?”
“陈长生忽然多出了一堆小弟,他原本贫困潦倒现在却是一夕之间变得这般有钱了,而之前我看到过的那个男人却是没有了踪迹。我在想他是不是抢了那个男人的身份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余妤点了点头表示对吴妙然这一波分析的认可。
“还有陈长生捉你也让我想不通,明明在这之前你们几乎没有交集,他虽然忽然没变了但是我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他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你情根深种,又在我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忽然就知道了为什么。”
“哦?是为什么?”
吴妙然神秘兮兮的说:“这是准备杀人灭口呀,余妤姑娘你知道陈长生换掉了那个男人的事,他肯定想杀了你以绝后患。”
虽然吴妙然的分析有一点出入,但是反正她也解释不了陈长生对自己的执念是因为臭鸟的缘故。这样子倒是挺好的了,省的她解释了。
余妤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美丽漂亮,聪慧过人的吴小姐,你分析的实在是太棒了!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