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林凡灰头土脸的捧着个水晶球出来，爱爱马上就迎了过来。
“林凡，怎么样了？”
她急不可待的问道，刚想搂住他的胳膊，但有几个教徒路过，只好忍住了。
“呜呜呜，被骂了，爱爱，好难受呀┭┮﹏┭┮！”
林凡撒娇道。
爱爱怔了怔。
“被骂了？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成功模拟出【妖精王的玺钥】的魔法术式了吗？只要再努努力，就能成功掌握打开大迷宫的方法了，掌教大人为什么还不满意？他觉得还是太慢？”
“我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林凡眼神闪烁，略有些玩世不恭的说道。
“没说？为什么不说呀！”
“……”
林凡把玩着水晶球，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林凡？”
“爱爱，我们出发去征战平原，寻找圣女之锤的线索之前，路过的那个村庄你还记得吗？”
“你是说，你跟那个风流寡妇眉来眼去惹得空空大吃飞醋的那个村庄？”
爱爱语带嘲讽道。
“啊，美丽的回忆啊！”
林凡脸斜四十五度朝上。
“爱爱，前天，我又去那个村庄了，毕竟我们被人家那么热情的招待，不还礼不太合适吧？”
“你确定你不是去找寡妇了？”
爱爱嘟着嘴，气鼓鼓道。
可谁知，林凡却只是低头苦笑一声。
“哎，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哎？怎么了？”
“那个村庄，已经不在了，原隶属于圣主之锤麾下的宣教队对那个村庄进行了‘圣裁’，他们杀光了整个村庄的人，在那之后瘟疫盛行，整个村庄到处都是丧尸。”
爱爱倒吸一口冷气，她一脸不敢相信道：
“怎么可能？那不是个虔诚的信奉圣主的村庄吗？每家都有祭坛，定时做礼拜，教堂也打扫的干干净净，为什么要对他们进行圣裁？那些虔诚是伪装出来的吗？连我们都被骗过了？”
林凡停下脚步，靠在柱子上，水晶球上倒映着他的脸庞。
“我问过审判官，对那个村子的审判的依据是什么，他们说因为那个村子有人私下偷偷研究魔偶的技术。”
“记得吗？当时我们陪那些小孩子玩，临走的时候，他们送给我们的那些自己会动的玩具，就是以制造魔偶的技术衍生出来的。”
“而这，就成了异端的罪证。”
爱爱捂住嘴巴。
“就、就因为这个？孩子们的玩具？在这个黑暗的世界，能让孩子娱乐的项目本来就很少啊！而且虽然圣教和魔偶师协会不大融洽，但会动的玩具什么的，不是到处都是吗？就算追溯源头起源于魔偶的技术也……”
“至高圣女说，赋予生命是神的权能，人不可盗窃神的权柄，若质疑如此，将遭圣裁。”
林凡痛苦的摇摇头。
“是、是这样？原、原来是这样啊？”
爱爱似乎在拼命让自己接受这个说法。
可她的脸上显然带着意难平。
“林凡，既然连至高圣女都这么说，那，那可能这就是主的旨意吧？”
林凡一脸怀疑道：
“十字军的宗旨是让人类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对此，我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人。”
“林凡！不要说……”
爱爱一脸惊恐的拉着林凡的手到柱子后面。
林凡眉头紧锁，罕见的不见了往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
“既然要反攻怪物们，要重铸血色黎明之前的秩序，难道不应该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吗？”
“别……别说！”
“在血肉巷，我们见过的吧？那个强大的公爵的麾下有人类啊！就连怪物都能做到求同存异，让有能力的人类为己所用，为什么我们还要自相残杀？”
“我读过文选，血色黎明之前，十字军人才济济，各个不满于黑暗压迫的种族齐聚在神的旗帜之下，共同对抗夜都的吸血鬼们，甚至一度反击到了夜都附近，那是十字军最辉煌的时期。”
“可现在，不仅仅是外族，不仅仅是异教徒，连教内的异见者都无法容忍了……”
“林凡！”
爱爱吓得一把捂住林凡的嘴巴。
在掌教大人的房间前面，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就算爱爱没有阻止他，林凡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
人类的敌人，到底是血肉巷的缝合怪贵族们，夜都的吸血鬼领主们，活尸城的活尸们，沉睡之地的恶龙们……
还是说——
是人类自己，不，是黄昏十字军呢？
林凡觉得自从血肉巷回来之后，自己的心开始前所未有的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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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一身修身长旗袍，拍打着三条黑色的翅膀，将一盏写着“当”字的大红灯笼挂在四季号当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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