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噜……
季末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叫。
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这时候,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
她的下身跟八爪鱼一样。
每个爪子抓着一个酒坛子。
一看见季末,立刻柳眉倒竖的呵斥道:
“哪儿来的小丫头?出去出去!这里的酒不是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不点喝的!这里的酒都是我一个人的!”
季末一听,颇不服气道:
“大姐,这么多的酒,你一个人喝得完?”
女人一听,一路抓起一个酒坛子。
吨吨吨!
大口大口气都不喘一下就倒进嘴里。
喝的这叫一个痛快。
看的季末都有点按捺不住。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道:“大姐,挺能喝啊,虽然比我还是差了点。”
说完,他还不忘加上一句:
“当然,我也就是业余睡不着的时候偶尔喝上一口,但绝对不是酗酒什么的。”
那女人一听,嘲讽道:
“小丫头少在这里吹牛!”
“我不是吹牛。再说,我看你这酒度数不高啊,也就跟白开水差不多吧!点不着的玩意,算不上酒。”
那个女人马上不干了,她的一条爪子抓起一坛子酒,甩在季末面前。
“爱逞能的臭小鬼!这酒烈不烈!你自己尝尝!”
说罢,一挥爪,火星窜起,所有的酒面上都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哎,我就尝尝哈!我觉得大姐你是骗人!”
季末边说,一边仿佛不情愿似的,把酒坛子举起来,对着嘴巴——
吨吨吨!连火带酒全都倒了进去。
喉咙好像烧起来了。
进了肚腹,五脏六腑都快要烧成一块了!
但季末硬是大口灌下去!
“妹子!酒量不错啊!要不要再整点!?”
那女人马上不怀好意的凑过来。
季末擦了擦嘴巴。
抽了一口烟。
脸色微红道:“那就再整点?”
接下来,季末和那个女人一人一边桌子,一坛子酒,接一坛子的往下灌。
喝得这叫一个开心!
当然,如果是现实中,这么喝,肯定是找死。
但季末深知此刻是在梦境。
还是那句话,梦里最重要的就是想象力。
必须要深知自己处在梦中,无论这个梦有多么的真实,同时,还不能被这种认知妨碍了想象力的自由发挥。
另外,还得想到别人前面去。
像现在这样变成了缝合怪贵族少女,就是他的一时疏忽。
但这种疏忽再也不会有了。
大口喝酒。
一坛子接一坛子的往下灌。
而且那放酒的桌子仿佛没有尽头一样,桌面上的酒也永远都摆的满满当当。
在这里,不仅仅是空间,连时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不知道喝了多久,对面那个八爪鱼女人忍不住道:
“妹子,你真的挺能喝啊!呵呵呵!”
“哎,大姐,其实吧……”
季末抱着酒坛子,坐在桌子上,一双大长腿支棱着,旗袍都挡不住了。
“不瞒你说,我的肚子里,住了一只‘酒虫’,我这咕咚咕咚的,全都喂给它了,我自己啊,一点都没喝着!”
那女人一听,立刻一脸不相信道:
“妹子,你就吹牛吧,哪儿有什么酒虫啊?没事,女孩儿爱喝点挺好!”
季末把烟袋往鞋底磕了磕。
然后吧嗒一口烟。
呼——
“我不是吹牛,姐,不信你来看看啊!”
说着,他半仰着头,长大了嘴巴。
那女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她对着季末的嘴巴往里看。
“好,我就看看,小酒虫在哪里呢?”
张着嘴巴的季末,声音异常的清晰:“姐,你可别离得太近了啊!危险哈!”
嗯,毕竟是梦境嘛,要说话不一定非要用嘴。
那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小坏蛋,你是怕你牛皮吹破了吧?”
她一边笑,一边拿着章鱼手往季末嘴里捅。
“让我看看,小酒虫在哪儿呢啊?”
她的脑袋都快伸进季末的嘴里了。
这时候,突然一只眼球,从季末的喉咙里探出来。
那是个好像史莱姆一样的黏糊糊的东西上面长着的眼球。
就好像一团呕吐物长着的眼球。
好奇的盯着女人。
“哎?真的有酒虫啊?”
她惊喜的嚷道。
“姐,别靠太近啊!”
“你是怕我给你抢走了怎么的?”
“那倒不是……”
季末张着嘴说道。
那只“酒虫”慢慢的从他喉咙爬出来,慢慢靠近那个女人。
“你这么能喝都是靠它!我说的嘛!”
她伸出手,想碰碰那个小眼球。
而那团说不好是史莱姆,还是呕吐物的东西,张开了一张没有牙齿的嘴巴。
一股浓烈的酒臭味传过来。
“姐,它正渴着呢,这个时候,如果一个满身酒气,连血液里都流淌着酒精的女人靠近它,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呢?”
“什么事……”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那只“酒虫”突然张开大嘴,就那么一吸——
女人就整个被吸进了季末的嘴巴里!
“呜呜呜!”
她拼命挣扎,八爪鱼的脚在季末的嘴外面摆动了好久,但最终,还是全都被吸进了他的嘴里。
“嗝——!”
季末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肚子。
舔了舔嘴唇。
“哎,所以说,酒大伤身啊,还好,我只是偶尔小酒怡情一下。”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