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大秦王朝玄玉京,大秦皇宫。
天刚微亮,议事大殿外就站满了准备上朝的大秦朝臣。
作为大秦王朝年后第一次朝会,所有官员自然都是严肃以待,纷纷穿上了崭新的大红朝服,将自己收拾的精神抖擞,免得让女帝陛下看着不喜,被同僚耻笑。
人群的末尾,一个穿着崭新朝服的青年,正反复确认着自己的妆容是否出错。
一旁的朝臣见状,笑着点拨道:“王朗,不用这么紧张,深呼吸,放轻松,你越紧张,倒越容易出错。”
名叫王朗的青年闻言,将自己的朝服整理好,行礼道:“多谢刘大人提点。”
微胖的刘大人笑着点了点头,才和身边的同僚继续商讨着事宜。
见刘大人回身与同僚商讨起事宜,身处末尾的王朗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心中又不免有些自得。
虽然他现在身居末流,就算进了大殿,在朝堂上也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但他可是在场朝臣之中最年轻的红袍官员,对比其余朝臣来说,显然是前途无量。
说不定,将来还能做一做那统领六部,决议庶务的尚书令,在史书上留下姓名。
就在王朗思绪飞到九霄云外之时,他余光瞥见了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面孔,从外面缓缓走来。
只见那青年星眉剑目,身着常服便从殿外缓步走来,更让他震惊的是,那青年不仅身着常服,穿着靴履,腰间更佩戴着一柄宝剑,在被侍卫拦下后只是出示了一块令牌,便被侍卫们诚惶诚恐地行礼赔罪,让开了道路。
王朗有些诧异地打量着这个在身边站定的青年,忍不住心中嘀咕不已。
而那青年见身边的大秦官员面色有些许别扭地模样,笑着问道:“兄台可对在下有什么忧虑?”
王朗回过神来,赶忙行礼赔罪道:“抱歉,在下王朗,方才在忧虑国事,可能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面前这个青年明显身份不低,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存在,也只能这样赔罪,只期望面前的青年不会怪罪。
“无妨,王兄是在思虑国事,都是在为陛下分忧, 在下理解。”
闻言,王朗内心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面前的青年并没有想要怪罪他的意思。
此事翻篇,王朗也热情地与面前的青年聊了起来。
王朗开口问道:“兄台尊姓大名?”
“免贵姓赵。”
“看赵兄您如此器宇轩昂,想必应该官职极高吧?”
那年轻人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王朗的肩膀:“有时候想想,这官当到多大才算大啊?你我都要摆正位置,为陛下和百姓服务才是正道啊。”
见赵兄不愿多提及自己的职务,王朗又偷摸打量了一下,感觉他应该是军中之人,毕竟能被准许佩剑上朝的,多是大秦武将,而看赵兄弟的装饰,应当是一名儒将。
赵长安看着面前的青年,笑了笑,感慨道:“看到你,我就想起曾经的我。”
“当年要不是女帝陛下点将,我现在兴许还在东土行商呢。”
王朗诧异道:“赵兄不是通过科举升任上来的?”
赵长安摇了摇头,回道:“行商途中碰巧遇到,一见如故,像是知音,而当时女帝求贤若渴,我则因为有些才学和见识,被女帝相请,遂在大秦帝国任职。”
“当然了,这在东土做点小买卖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朝堂对我来说,可以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王朗闻言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所以赵前辈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担任大秦官员了?”
赵长安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毕竟国师也是大秦的官职嘛。
沉默了片刻,赵长安再次开口道:“你这个级别的小同志,按理来说是很难和我说上话的,许多比你高几级的官员挤破了头想见我一面,也都难如登天,不过恰逢今日有缘,我倒是可以提点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