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全体舰员回答道。
随着先头战舰进入第四层级,战舰上的无数武器纷纷锁定了与迁跃门仅有数百里之隔的云,向祂发起了攻击。
漫天炮火中,云的身影瞬间就被荡起的烟幕掩盖,然而各舰舰长看着检测仪上能量密度不降反升的归墟魔气,一个个面沉如水,加大攻击力度的同时,也警惕地看着远处的云。
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出手搅动烟幕一样,一个巨大的旋涡骤然出现,周围的一切都被旋涡搅动,不自觉地向漩涡飞去,待到炮火荡起的烟幕被吸收,云的身影重新露了出来。
只见祂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无数个弹孔,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贯穿伤,却在渡劫境强大的生命力和归墟逆天的特性下飞速愈合。
玄武的波能裂空炮对云造成了伤害,怎奈二者之间终究存在境界上的差距,即便是玄武的一轮齐射也仅仅是对云造成了一些干扰。
伤势恢复后,云的橙色双眸冷冷地注视着百里之外的舰队,周身魔气翻涌,显然是被这些与隔靴搔痒无异的攻击给激怒了。
作为一个刚刚继任的新层主,祂与前任层主辛不同,刚刚复苏的祂只掌握了吞噬的权能。
但即便只有一个权能,也足够对付天上密密麻麻的战舰了。
只见祂抬手一张,再次牵动起自己的权能,顷刻间,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在祂手中,四周的一切都向着空洞飞去,四周的舰队纷纷启动自己的全部武器轰向云。
随着玄冥战列巡星舰以及玄武深空歼灭舰的导弹飞向云,祂面无表情地放大了权能输出功率。
全部的导弹都不受控制地飞向了祂手中的空洞,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祂身上的归墟魔气也越来越浓郁,显然都被祂吞噬掉了。
随后云再次一挥手,打头的几艘战舰中骤然出现一个空洞,伴随着一股诡异吸力从空洞传来,庞大的战舰好像夏日的雪糕融化了一般,坚硬的舰体纷纷软化,化作橙色的流体,继而流入空洞,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随队搭载的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在云出手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全功率压制云的权能,但是处在舰队最前方的大批战舰还是收到了影响。
像是信号一般,漫天的战舰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爆炸,一时之间昏黄阴暗的天空变得明亮无比,无数的战舰像是烟火秀的烟花一般纷纷炸响。
爆炸过后,原本遮天蔽日的舰队群消失大半,虽然只是先头部队,但这样的战损比着实让人心惊。
突然,云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祂抬头望向了苍穹,当视线投向虚空,直面那股来自虚空深处的致命威胁时,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祂看到了一艘体型庞大得难以想象的战舰,如同一只沉睡了无数纪元刚刚苏醒的虚空巨兽一般,正在缓缓转动身躯,将它的狰狞巨口对准自己。
这艘战舰的长度足有十二万公里,表面布满了各种复杂的构造和装甲板,每一块都像是坚固无比的壁垒,反射着冷酷的金属光泽。
舰首的狰狞巨炮,其规模之大更是让人难以置信——直径九千公里、长度超过十万公里,这样夸张的尺寸,即便是邪神直面它也不由地感觉到了那股源自内心的渺小和无助。
随着巨炮开始充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留下一片死寂。
电弧在炮身上不断跳跃,释放出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光芒,它们的颜色在玄黑与苍白之间变幻,就像是宇宙中最原始的力量在展示自己的不可预测性。
这种光与色的变换,既美丽又骇人,仿佛是死亡前最后的舞蹈。
对于云这样达到渡劫境界的存在来说,直觉往往比理智更加可靠,现在,祂的每一寸感知都在尖叫,警告祂即将到来的灾难,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祂的肩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预示着一旦这能量释放,将会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面对如此庞大的力量,即使是渡劫境的存在也感到无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巨炮的存在感愈发强烈,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让人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