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老师教导的是。”朗嗣拱手道。
走进院内,赵长安对于朗嗣的家境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院子正中,放着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旁边则种着一棵银杏树,泛黄的银杏叶正在随风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地上铺就的青石砖,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早已磨损严重,不少杂草顺着石砖裂开的缝隙长了出来。
院落正北,坐落着主房,门口的石阶光洁无比,显然就是朗嗣常出入的房间,应当是他的卧室。
走进主房,朗嗣赶忙从把椅子从桌子边抽出来,用净尘术清扫之后,招呼道:“赵先生,您先坐一会,我去给您沏茶。”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跑进了厨房,只留下赵长安一人在屋内四处转悠。
虽是陋室,但朗嗣却将屋子打扫的很干净,屋内的各种东西放置井井有条。
穿过放在西边的屏风,赵长安才发觉这里似乎是朗嗣的书房。
书桌上有一本厚厚的笔记,中间还夹着一些用作标记的银杏叶,靠墙的角落,则整整齐齐的摞着一些书籍,似乎还是从昆仑分部带出来的。
不过最吸引人注目的,还是屏风上密密麻麻贴着的各种手稿,记录手稿的纸张颜色各不相同,似乎是从各个地方东一块西一块凑出来的。
赵长安林林总总的看下来,发现记录的都是朗嗣的一些想法和随笔,一时之间感触颇深,心想这朗嗣确实是可塑之才。
“赵先生,茶泡好了,您来尝尝。”
朗嗣的声音将赵长安从这些手稿中拉回。
朗嗣恭敬的将一杯茶递到了赵长安手中,赵长安却看到了茶杯上那两个明显的豁口,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朗嗣家中的一切都是缝补着将就用的。
赵长安抿了口颜色寡淡的茶水,随后看向拘谨的坐在对面的朗嗣,询问道:“朗嗣,你对于建立变革会的计划,完成多少了?”
听到赵长安的话,朗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道:“赵先生,您也知道,在这阿米诺斯城中根本找不到多少有相同目标的人,所……所以,建立变革会的计划,现在还只是停留在书面上的一个想法。”
和赵长安猜想的差不了多少,不过距离他和自己提出想法,才过了几天的功夫,想要拉起来一个有共同目标的集会,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又打量了一遍朗嗣的屋子,开口道:“朗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现在最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场地的问题,你难道指望用你的这个小院,来做咱们小组的据点吗?”
朗嗣更加尴尬了,有些犯难地说:“先生,您说的这些,我并非没有考量过,但是这城内的房价实在是高的有些吓人,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而房价相对低一点的地方,往往又人多眼杂。”
赵长安会心一笑,道:“说来也巧,我在这阿米诺斯城,也略有一些房产。”
朗嗣闻言,有些疑惑,思量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老师,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赵长安望着城中心的方向,平静的回答道:“一个商人,在西土做点小生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