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负责南京事务的管事朱庆义,开口道:
“汪兄,眼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虽然,汪然明早就提议用商战打败朱由检。
然而,素来习惯贿赂官员,利用政策发财的徽商,又岂会愿意白白浪费了真金白银。
与朱由检打商战,最终只会有两败俱伤的结局。
得利的,可是那些泥腿子们!
难道打商战降价的银子,就不是银子啊!
这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呐!
与其让泥腿子得了便宜,还不如拿着这个钱,去贿赂当官的。
只要随便找了一个罪名,给汉江商号安上,查封掉他们的货物,狗皇帝就跳不起来了……
谁特娘的知道,狗皇帝在江南的势力竟然这么大!
竟然敢杀了那么多官员、将军……
……
“还能怎么办?”
汪然明冷笑:
“我早就说了,明皇既然敢杀入江南,用商号来与我们争夺财源地,就不会没了防备。
试想一下,若是在明皇自己治下,他还会有了顾虑,不会做出这等暗杀事来。
但是,福王自立,江南虽然挂着大明的旗帜,在朱由检看来,何尝与李自成、满清有了两样!”
“咱们若是用了手段,人家自然是不会手软的!”
“你们早日听我的,用这些明知道会打了水漂的钱,去打擂台,也不会白白扔了银子!”
汪然明脸色有些不好看。
前日的商议,他的提议被否决了……
张小泉有些谄谄:
“那明皇治下,我又不是没去,还不是被人家动用政策驱赶出来了……”
张小泉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无语。
明皇这一招,太狠了。
当初那么多徽商进据汉都,因为张小泉店铺一事,徽商照例联合起来,想要用罢市威胁。
却不想……
尼玛!
就是那一次,徽商同行损失了千万两投资……
不但店铺被明皇压价到了白菜价收回,更是就连抽回来的货物,也莫名其妙的沉了船……
汪然明长叹。
徽商的问题,就在于官商结合久了,离开了政策,就不会经营了啊!
鲍氏的大管家鲍贤道:
“既然明皇要与我们打商战,依我看来,那就与他打了!”
“他不是降价两枚铜板吗?
咱们就降价五枚!
我就不信了,市场还能抢不回来了!”
“诸位!”鲍贤正色道:
“咱们的店铺,都是自家所有的,连房租都没有。
我可是让人查了,明皇手中的汉江商号,一百七十座商铺中,自有的不过三十来座,其他的不是与人合伙,就是租来的铺子。”
“只要咱们逼得他没了顾客,不消三个月,明皇就只有折价退出一途!”
“到时候,咱们完全可以以骨折的价格,收购了他的货物么!
若是他不同意,就只有将货物运回去。
白糖可不比其他,一来一去,就要受潮融化了,
只要打压他三个月,他就别无选择!……”
汪然明左看右看,闭嘴不言。
程家的管事道:
“那咱们还要议定了,在动手收购之前,谁都不能私下与汉江商号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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