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来之前,特意找了一头大黑尖(黑色公牛)试了试,这玩意贼好使,八头母牛,都给配了种呢!”
“黄老爷啊,这药给你,当真是便宜你了!”
“你不得好死!”
黄澍气急,怒骂出声。
“哈哈哈哈!”
高文采仰天大笑:
“我是陛下走狗,我不得好死也没事啊!
只要陛下无事,我高文采就算是万箭穿心、五雷轰顶、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又如何?”
“我高文采只有一个愿望——只要陛下安康就好!”
……
正在此时,光华城内,一骑士纵马而来。
身后,跟着几十个兵卒。
马背上的骑士,正是陈奇瑜的长子陈永祚。
陈永祚也不下马,径直对黄家人道:
“家父大明礼部尚书陈德州,黄家子弟请跟我来,家父要见你们。”
正扒着牢笼大哭的黄家人一听,当即喜出望外。
有救了!
父亲有救了啊!
一个年长一些的男子走了出来:“学生黄……”
然而,还不待黄澍长子自报门楣,就听陈永祚道:
“闲言少叙,你们跟我走便是!”
陈永祚对牢笼里的高文采拱拱手,道:
“高千户,家父有言,陛下仁义,必然不会不顾人伦,不让人家家人见面。
你打开牢门,让黄家的这些女眷,去见黄澍吧!”
高文采丢下黄澍,站直了身子,拱手应下:
“高文采领命。”
陈永祚继续道:
“还有,明日就是黄澍公审之日!
今天人家自然有很多体己话,你让军卒清空牢笼外十丈方圆。
告诉守卫的军卒:不论发生什么,不得打搅人家家人团聚!”
“高文采遵命!”
高文采眼底闪过嘲讽,嘴上却一本正经的接了命令。
陈永祚对高文挤了挤眼,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这才转身朝着光化而去。
陈永祚骑马而走,他身后的军卒,不由黄家子弟分说,当即强行“请”他们上了马车,架着车辆,朝光华城内赶去。
“儿郎们,陈秀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不准打搅人家黄都爷家人叙旧!”
“小的们都听明白了!”
狱卒们齐声应是。
高文采又对围观的百姓道:
“父老乡亲们,黄澍明天就要公审,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叙叙旧吧!
咱们都站开一点,退后十丈远。”
高文采脸上带着冷笑:
“咱们要给人家留一个空间么!”
百姓们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得到了命令的军卒,却驱赶着百姓朝后退去。
更是拿来据马,将牢笼周围十丈范围都给围了起来。
高文采蹲在地上,抱起黄澍四肢,咔咔一扭,就将脱臼的四肢,给他装了回去。
然而,黄澍四肢被卸掉已经一天时间了,纵然安好了之后,一时半会的,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只要躺一会,就能正常的活动。
但是,黄澍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大变,张嘴就要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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