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
呵呵!
很快就不是了!”
郝摇旗冷笑一声:
“儿郎们,给我拿下!”
郝摇旗一挥手,军卒们蜂拥而上,不待黄澍呵斥,就已经将他按在了地上。
郑肇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脏袜子,不顾黄澍的喝骂声,直接给他塞在了嘴里。
黄澍咿咿呀呀的叫着,拼命想要挣脱。
奈何五大三粗的军卒,牢牢地控制着他的双手,反剪在背,他挣脱不得。
军卒押着黄澍,就像押解囚犯那样,将他连踢带推,推下了望江楼。
……
“打死他,打死他!”
百姓们汹涌而上,烂菜叶子、臭鸡蛋,漫天飞舞的朝着黄澍飞去。
就连押解着黄澍的士卒,也遭了殃。
没一会,军卒们浑身也挂满了菜叶子。
处在攻击中心的黄澍更惨,他浑身鸡蛋清滴滴沥沥,宛若刚从臭鸡汤里捞出来的一样。
直到将黄澍押到了皇帝面前,百姓们才停止了攻击,人人还都带着难以压制的怨气。
黄澍怒视朱由检,纵然被堵住了嘴,鼻腔里也咿咿呀呀的呜呜作响……
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呵呵!”
朱由检轻笑。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黄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中心几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可是以为掐断了所有的线索,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黄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由检,只见皇帝嘴角的笑,是那么的冷。
“朕判不了你草菅人命的罪……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狗皇帝笑的很是阴险:
“你贪赃枉法,连国难财都贪,单凭这一点,朕就能置你于死地!”
“更何况……”
皇帝凑近了一步,语音更加压抑了:
“你们这些文人,不是喜欢站在舆论高地,将自己放在圣母白莲花的位置上,来攻击朝政,为你们捞取好处么!”
“朕今天不以贪赃枉法杀你,也不以残害百姓来杀你!”
黄澍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骇。
狗皇帝这是要干嘛?
却听皇帝的下一句,几欲让他瘫倒在地——
“你们不是喜欢站在舆论制高点么,朕今日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黄都爷,你说,朕若是派人将你女儿、老母绑来。
再给你喂下红丸,在闹市中立下栅栏牢笼,让她们去探监,松开了你的枷锁,让你们独处一室……”
“你说你这道德白莲花的婊子样,还能立得住吗?
你徽人是厉害的紧,是能黑的说成了白的,但是,朕就在大街上,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看你黄澍是一个什么模样!
朕就不信了,你徽人难道还能将这人伦丑闻,都给压住吗?
朕就不信,你黄澍难道能比朱老夫子德望更高!
就连朱熹都压不住自己的丑闻,你黄澍能吗?”
“哈哈哈哈!”
朱由检仰天狂笑,脸上已经涌出了两行清泪:
“昔日,你们以红丸终结了我父皇的命……
你们悍然屠了朕的兵马……
你们执掌复社,利用天下士子,一手推动首辅温体仁倒台,又一手扶持周延儒上台……
……
你们所做的,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