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霍一脚将杜启然踹倒在地:
“直娘贼,当初都是你忽悠老子,说什么孙九畹招募壮丁,肯定不安好心,要本官与他断了来往,并防备他夺城!”
“这下好了,本官早就恶了孙九畹,你这时候让本官去求他,你说孙九畹会给本官好话吗?
他能见了本官,都是烧高香了!”
蔡霍气的咬牙切齿的。
都是这个畜生,害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杜启然抱着头,任凭老爷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止不住的腹诽:
‘促老头,侬个小娘生的!
喏屁股摸咯摸,脸孔要勿要哉!
窝是师爷,这县里的大小事,不给你打探清楚,那是失职!
决定是侬自己下的,管窝乜子事?
侬个虫泡头,侬个遭瘟的短棺材!’
知县每打一下,师爷就在心里骂一下。
脑海里还不乏意淫:儿子打老子,遭天瘟啦!
……
这有些人啊,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吠的比那疯狗病还厉害,也就唯有欺负弱小时,才能找到属于男人的特征了。
遇上了强者,委得只剩下了一层皮囊。
知县没头没脑的打了不敢还手的师爷一顿,心中的惧怕顿时消掉了不少。
蔡霍摸索着下巴:
去求孙九畹?
貌似是个主意。
只是……
咱一个月前才恶了他,这会又该如何开口呢?
杜启然揉了揉挨打的地方,腆着脸道:
“老爷,咱们就说前些时日乡里不靖,老爷您闭城是为了捉拿贼子。
老爷多备一份厚礼,想来那孙老也不会太为难老爷。”
“大不了,寻几个小门小户的百姓砍了,拿着脑袋去找孙老,用人头作为证物,就说就是这些人祸害乡里……”
“想来孙老爷也说不出个闲话。”
“再说了,这些时日,天底下哪个官没有打着李贼的旗帜,老爷您这么做也是为了保一方平安,免得百姓遭受兵灾么……”
“有道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咱们多说点好话,礼物包足点,孙老也不能做的太绝了不是!”
杜启然的一席话,给蔡霍打开了大门。
他点头道:“嗯,这是法子!”
说完,他一脚踢在杜启然的屁股上,怒道:
“还特娘的不快去给老爷我准备厚礼!”
……
蔡霍带着厚礼,赶往南阳村孙徵兰的府上。
双方正好在半路遇上。
“孙兄,愚弟实在是太忙了,前些时日城内有宵小作乱,愚弟无奈,只得闭门捉贼,孙兄不会怪罪愚弟吧?”
蔡霍满脸堆着笑,一张肥嘟嘟的圆饼脸上,横肉直跳。
“哦?”
孙徵兰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
他看着站在马前,拦住自己的蔡霍蔡知县,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虚与委蛇。
“正是,正是,孙兄请看,这便是愚弟砍下的贼子脑袋,今日一并送来,好让孙兄……”
蔡霍指着身后板车上的首级,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一声冷笑。
孙徵兰冷哼一声,嘴里哈哈两声冷笑。
蔡霍心头一跳:怕是要遭!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孙徵兰冷喝一声:
“左右!与我拿下这些乱臣贼子,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蔡霍瞪大了眼睛,正要分辨,却见一道雪白的亮光袭来。
他亡魂大毛,定睛看去,只见孙徵兰身边一个护卫,已经挥刀斩向了他的脖子。
“咔嚓!”
一声硬生生砍断骨骼的脆响传来,蔡霍只觉得自己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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