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艾柠真是个女生，估计就要被吓哭了。还好艾柠是坚信唯物主义的现代人。根本就不怕鬼。站在山洞面前，只是有些冷的打起哆嗦来。
“春秋爱你别怕……”旁边的逐烟素挺挺胸，“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怕个鬼啊你这小毛孩。艾柠撇嘴，刚想怼回去，就听到山洞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这下一来艾柠倒是真的有点慌了。不知道来的会是什么，艾柠下意识的往逐烟素身后藏了藏。
面子都是小事，保住小命要紧啊！
山洞深处，渐渐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越走越近，径直走到了那碗牛肝菌面前。
夜里视线受阻，直到这个时候，艾柠才看清来的人的样子。
这是一个瘦削的老人，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穿着破布围成的衣服，脚上没有穿鞋。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个街边流浪的乞丐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神人？”艾柠问逐烟素。
“是啊。”逐烟素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逐烟素太过自信，让艾柠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或许这老人真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于是他耐下性子继续看。
这位老人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旁边有人，直接在牛肝菌面前盘腿坐下，然后用手扒饭。把碗里的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一边吃还一边发出了满足的赞叹，“好吃！”
“……看起来很普通嘛。”
艾柠实在没发现这个老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而且饿着肚子看别人吃东西，实在是难受得不行。让他有点忍不了了。甚至怀疑逐烟素是不是在耍他。
但话音未落，吃完牛肝菌的老人就把目光投了过来。瞬间像是有五百盏手电筒晃向艾柠的眼睛。夺目的强光下，所有感官都失去了感觉。只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光亮，艾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位是。”老人像是努力在辨认什么，还没等逐烟素上去介绍，他就忽然往后一跳，那刺眼的光亮也随之消失，“白狐？你怎么会在这里？”
“……”艾柠不由得苦笑，又是一个把他认成他血缘上母亲的人。
不过到目前为止，倒是有一个非常可靠的定律。就是认得他母亲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看来这个老人真的是有两把刷子。
于是艾柠赶忙摆正了态度，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前辈大概是认错人了。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嗯……”老人看了艾柠半响，嘻嘻笑了起来，“也对也对。是老夫看走眼了。你这小毛孩子，跟白狐比还差得远呢！不过厨艺是有两下子。这种味道，可不是旁边那个所谓的大厨能做得出来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来找我帮忙！”
这话说完，逐烟素的脸上立刻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想转头就走。
而艾柠倒是一乐，这老人说话直爽，不弯弯绕绕的打太极。他最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