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越闹越大的时候,似是朝廷之上发生变故,原本视若不见的荆州主官随即改变态度,命令州府官兵收手,韩大人的墓地这才得以保留下来。
而在此事之中表现极为英勇的况龙,从一名小乞儿,渐渐在龙鸣县站稳脚跟,并在几年后建立了奉天武馆,广收门徒。
如今,经过十几年的发展,这奉天武馆已经成了攸州府境内实力最强的武馆,馆内高手如云,那馆主况龙,一身武道修为已至化境,距离那传说中的先天宗师,也是相差不远。
在攸州府,就连府君大人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而这韩大人的墓地,便是况龙馆主负责出资修缮的。
只是说来奇怪,不管奉天武馆实力如何强大,这况龙始终不曾将总部搬离龙鸣县,一直坚守在此处。”
听到老者的徐徐道来,韩林暗道果然与他猜测的没错,但面上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称赞况龙馆主的作为。
而老者显然与这奉天武馆关系匪浅,听到韩林的夸赞,也是乐得眉开眼笑。
韩林在与他交谈了一会儿后,便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院落之中。
只见偌大的院落中间并无其他物品,只有一座修缮过的墓坟。
上面写着韩富生与其夫人的生平。
此时的韩林早已双眼通红,将此番自己带来的祭品摆上后,恭恭敬敬的跪下给双亲磕头。
行礼过后,韩林便站起身来,一边擦拭着墓碑上不多的灰尘,一边低声喃喃细语,向父亲母亲诉说着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老者在带领韩林进来后,便自觉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安静的等着韩林。
看着态度如此恭谨的韩林,他心中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就这样,韩林整整在双亲墓前待了两个多时辰,这才调整好情绪从院落中离开。
他看着还在外面等他的老者,眼神温和,有些好奇的问道。
“老丈,我听你刚才所言,应是认识奉天武馆中人,在下乃是韩师弟子,那况龙馆主做下如此义举,我自然要去感谢一番的。”
出乎意料的是,之前为此还神情高兴的老者,听到韩林要去拜访况龙,突然脸色一变,随后唉声叹气的说道。
“不瞒公子,老朽原本乃是龙鸣县下河村人,当年也是多亏了韩大人的开仓赈灾,一家老小这才得以存活下来。
后面赶上那场变故,生活愈发艰难,老朽的大儿子便跟着拜入了刚成立的奉天武馆之中,前不久才升任了教头一职,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况龙馆主才会安排老朽前来此处看守韩大人的墓地。
只是这段时间,奉天武馆的情况颇为不妙。
这半年来,龙鸣县区域中经常有壮年男子莫名其妙消失不见踪影,且数量越来越多。
而作为本地实力最强的武馆,奉天武馆在官府求助上门后,也是第一时间便安排出了人手前去查探。
只是可惜这贼人行踪十分诡异,奉天武馆的人每每都慢了一步,毫无收获。
如此情况,身为馆主的况龙只好亲自出手。
县城中人见况馆主亲自出手,心中自然大定。
本以为事情到此能够顺利解决,可在半个月前,况龙突然身受重伤从城外返回,而随他前去的奉天武馆弟子也是死伤殆尽。
自那之后,就连奉天武馆的弟子也莫名消失不见,事情愈演愈烈,自然引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虽然馆主伤重,但奉天武馆却也未放之不管,仍然派出了馆中精英弟子前去驻守各地,安抚人心,同时龙鸣县令也上报州郡,去请高人前来处理此事。
公子此时前去拜见况龙馆主,想必是见不到人的。”
说到最后,老者的话语之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担忧之情。
韩林稍加思索,便明白他是在为他那刚升任教头的儿子担忧,毕竟,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奉天武馆若是完了,他儿子的下场定也好不到哪去。
摸了摸下巴,回想起老者口中所说的壮年男性消失之事,韩林的脑海中不免闪过今日见过的那道士身影。
莫非此事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