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其实早已融代这个时代,可当她换上古装,那沉睡血液里的记忆一下子唤醒,都不需要罗妙言提醒,一举一投足间便呈现出名门千金的优雅与贵气。
走到为矮足的古色古风书案边,秦溪是“跽”姿。
即跪坐。
将臀部压在后曲的腿、脚之上。
罗妙言便看到,秦溪那发鬟上的步摇,依旧只是小小一动。
她左手轻拢右手广袖,等右手于笔架上取下毛笔,砚台里蘸墨数下。
墨是自知没有,甚至连砚台都没有,一切都是秦溪按着以前的习惯,写字画画前必不可能少的流程。
案面纸已经铺好,秦溪左手掌心微微伏于书案,臻首微垂, 纤细颈脖从侧面来看,拉出完美的曲线。
提笔写字,嘴角微微上扬,气定神闲。
明明前面无景,围 观的新人却看到了景。
似看到名门千金落座高阁,阁内,墨香四溢,书籍满柜,而她,静静跪坐书案,一缕茶香,一线梅香,心无旁骛沉浸在字与画间。
推门进来的沈丛抬眸,便看到让他呼吸为之一窒的“景”。
人是画中景,景是画中人,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自己入了画中 ,还是画入了他的眼。
隐隐约约的,他似乎闻到了冷清清的寒梅香。
“沈丛。”
罗妙言及时拉住愣愣往前走的沈丛,压着声,不悦道:“站好!秦溪在给新人上课,你少去打扰。”
这么多人看着!
他是着魔了吗?
一个劲儿往秦溪身边凑。
沈丛一个激灵,回过神。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越过罗妙言,距离秦溪只有两米 远不到。
他刚才——
怎么还走路了呢?
他刚才看看是站在门口,欣赏秦溪啊。
没有让 罗妙言看出他的失态,沈丛迅速找借口掩饰过去,“好好的,她怎么给新人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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