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荣返回医院病房的时候,小女孩已经再次熟睡,昨晚发烧折腾了一夜,小孩多些睡眠也是好事。
中年男人在病房换起了衣服,叶华荣看着中年男人背后的疤痕颇为吃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多处,貌似几处应该是枪伤。
“恩人,我叫萧卫疆,妞妞叫萧安安,家里只有安安一根独苗,你救了我们父女,我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华荣打开病房的窗户,递给中年男人一支烟,一整晚没有休息,抽根烟提提神也好,伤心事情总要有烟的陪伴。
萧卫疆走到窗前,狠狠抽了一口手中的中华香烟,慈祥的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女儿,女儿是自己唯一的陪伴。
“我之前一直在前线当兵,在四川娶妻之后便再次回到了部队,常年在外面工作,很少回家,也很少关心家里的事情。妻子一直照顾着安安,有什么事情也并没有同我说过,前段时间我接到了家书,妻子病危。”
萧卫疆狠狠抽着手里的香烟,想起去世的妻子,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神情变得格外悲伤。
男人眼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赶回成都的时候,妻子已经重病去世,只留下了安安,处理完我妻子的后事,安安也病倒了。在医院检查了几遍,安安得了肺结核,医生说这种重病在内地无法治疗,一个朋友告诉我,香江应该有办法能救安安的命。无奈之下,我向领导申请退役,就带着安安来香江寻求治疗之法。”
“前晚,我背着安安从蛇口那边游了过来,上岸便被十几个蛇头控制住,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无人厂房,得知他们打算把我们这些人卖到黑工厂。
安安昨天上午就开始高烧,下午烧的更加严重,那些人没有放我和安安离开的想法,于是趁着天黑带着安安跑出厂房,后面的事情,就如恩人你看到的哪样。”
“恩人,安安有肺结核重病,我在香江没有亲朋好友,求你一定要救救安安,安安是妻子唯一的遗愿。我萧卫疆烂命一条,可是安安不能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安安,我拿不出钱,但是我可以用这条命抵。”
萧卫疆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眼泪不断滑过脸颊,安安真的不能死,唯一能救安安的也就眼前年轻人,普通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叶华荣可不认为萧卫疆喜欢下跪,这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了女儿安安能够活命,他不在乎个人的尊严。叶华荣令萧卫疆看到治疗安安的一丝希望,有钱购买汽车,会说普通话,而且昨晚已经救过一次,只要有机会救安安,哪怕付出萧卫疆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四十年代,一系列抗结核药的相继问世,如1944年的链霉素、1949年的氨柳酸、1952年的异烟肼、1965年的利福平等,并且开启了结核病化疗的新纪元,疗效直接提高到90%。
肺结核在此时的国内的确无法治疗,死亡率恐怕超过90%,直到90年代后,世卫组织在全球推广化疗方法,国内的结核病死亡率才开始逐年下降。
可是肺结核在香江真的不是个什么问题,香江市民可以免费治疗肺结核等重病,只要及时合理治疗,基本都可以痊愈。
“你先起来吧,肺结核在国外算不上什么重病,香江的市民也能免费获得治疗,几个月差不多就能痊愈。”叶华荣安慰道。
“肺结核真的能痊愈?”萧卫疆激动的问道。
“香江的医疗条件还是非常发达的,全球也早有了防止肺结核的疫苗,的确算不上什么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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