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珍珍跟着杨恒还有严景舒一起往外走。
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偶尔有些光亮也只是逃生通道的绿色指示灯。
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来了一句:“好黑啊,他们都躲起来,我们根本就看不见,到时候要是找不到的话会怎么样,沈园会不会把我们也变成她的样子,我可不想爆炸,实在是太恶心了。”
黑暗里,看不见严景舒的白眼。
“她这样大的本事,要是只是想把你变成气球,大可以直接变起来,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大费周章的,弄出来这样的一个世界。”
陈珍珍发了个抖:“这个世界?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你现在废话怎么这么多,和陈珍珍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也变成她的样子了?都说了不要学人家,你学的不伦不类的,丫鬟身子还想要过上小姐的命。”
听不出来,这居然是杨恒这个大老粗能够说出来的文化话。
“你说什么呢?”陈珍珍根本就没有在卫生间里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脸,所以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换了身体的事。
她莫名其妙:“‘学着陈珍珍’?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我本来就是陈珍珍本人,为什么要学着别人的样子。”
黑暗里,严景舒和杨恒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刚才说什么?”杨恒问的太着急了,他急忙忙的攥住了陈珍珍的手腕,却不防间握住了属于苏泽手腕上才有的一块疤痕。
陈珍珍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
“我说我就是陈珍珍,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这种事情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请不要拿着我和那个苏泽比,我们两个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这样的话。
确实是陈珍珍才能说的出来的。
她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孔雀一样,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脖颈。
“害怕了吧,杨恒啊杨恒,你自己一口一口地说着苏泽不好,但是你们两个人出去开house的时候,可是连钱都不舍得给的人啊,买个保温杯送给她还要转回去二十块钱的红包,老天爷,你送给她的杯子才三十多块。
那东西给我家狗用都嫌弃,你还有脸面在这里说苏泽?
还有你。”
陈珍珍不愧是站在大姐大身边的女人,那叫一个冷脸,那叫一个高傲。
“还有你,严景舒。”陈珍珍一字一顿,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语调是那样的流畅,也是那样的有胆量。
是了,现在是巩固权力地位的最好时候。
陈珍珍很是擅长关于精神上的操控问题。
在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就有了独一份的技术。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啊,总是这样的中二模样,说实话,你是咱们这群人里面最能装的那一个,彼此之间几斤几两的谁不知道谁,就只有你自己,标新立异,是觉得捏死了几只鸟几只兔子就会让别人害怕了?
还是说,之前十来岁的时候,班级里流行的那种狗血小说里面的病娇被你看上了,一模仿就是整整七八年的时间,你也够毅力持久的。”
陈珍珍这人是从来都看不起严景舒的。
因为她很久很久之前喜欢过严景舒,但是当时确是被严景舒一手的血给吓哭了。
后来就再也不敢和严景舒说话。
直到上了高中之后,在乔杉的身边,这才有胆量和严景舒说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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