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彦边想边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次日一早,他便拉着已经清醒的嫌疑人去做审讯。
结果发现这人口风紧得很,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连为何会晕倒在出租房门口也一问三不知。
至于为何他的装扮手套、鞋套、假发套、帽子、口罩齐全,嫌疑人只一句个人穿衣自由打发了警方。
而那沾了迷药的手帕,他则矢口否认,坚称那手帕不是他的,他才是被害者。
总而言之这人就是个老油条,一查犯罪记录,还真是多次“进宫”的惯犯,只不过每次“进宫”都是小罪名。
嫌疑人死咬不认罪,而且他运气也不知算好还是不好,在实施犯罪之前自己先把自己给迷晕了,顶多算是犯罪未遂。
关键是现场没留下任何有用证据,取回的证物经化验并没找到凶徒的任何生物特征,便无法证实出租屋内的燃气泄露是此人所为。
即便警官们心中清楚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也拿他没办法。
每次遇到这种难缠的犯罪嫌疑人,警官们就不由想起被关欣送来的那十二个不打自招的嫌疑犯,深深感叹若所有嫌疑犯都这么积极认罪就好了。
华国的法制讲究证据而不是推理,找不出证据,最多只能关嫌疑人二十四小时,最后只能无奈放了他。
史玉彦觉得有些对不起龚艳,找出昨夜的笔录,用私人手机拨了上面留着的电话。
“龚女士,因证据不足昨夜的嫌疑人只能无罪释放。你…之后要多注意安全,如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这个号码是我个人手机号。”
龚艳愣了一下。
昨夜她几乎一夜没睡,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她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学过基础法学,是个有法律常识之人。
那凶徒正准备实施犯罪就受欣欣的符箓干扰自己先嘎了,属于犯罪未遂,若对方死咬不认罪,又找不出证据,恐怕还真难给对方定罪。
她倒不认为警方在包庇凶徒,无罪释放并没出乎她的意料。令她惊讶的是史玉彦居然会给她留手机号!
这个年轻警官看着并不像是乐于助人的热心人,居然会给她留号码……难道是她看走眼了?
“哦,好,那多谢史警官。”
龚艳冷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令史玉彦愈加高看了她一眼,像史家人一样讲理,而不像他那个小姑讲理只浮于表面,实则傲慢又霸道。
挂完电话后,史玉彦始终压不下心头的怪异感,决定去查一查龚艳。
职务之便让史玉彦很快便查出龚艳的社会关系,令他惊讶的是龚艳居然是关欣的母亲,不由感叹这世界可真小。
查完龚艳的生平,史玉彦不禁唏嘘她可真是个命苦之人,从小便无父,婚后没几年又死了丈夫,自己还得了精神病,好不容易治好了病,母亲又死了,如今只有女儿关欣与她相依为命。
史玉彦重点查了龚艳的父母,父不详只知其姓龚,母名苗幼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