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来客,接下来将由我来主持最后一个表演,请愿意上台助演的客人们上来。”
小丑站在舞台中央,恭敬行礼,对下方焦急难耐的玩家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玩家们听闻,有些迫不及待跃上平台,有些则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你在等什么?还不快上去。”
“可是,总感觉很危险……”
“到现在你还在乎危险?上去可能会死,不上去,完不成任务必定会死。你选吧,我先上去了。”
踌躇不定的玩家听到他的话,眼神逐渐坚定,迈步走上平台。
小丑见他们所有人都上来,笑容更甚。
他展开双臂,上举,夸张地摆出怀抱天空的姿势:“来吧,让我们以灵魂为祭,欢迎马戏团之主!”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黑色小球自他袖口滚出,落在地面,滚向帐篷的各个角落。
“吾主在上,愿以卑贱仆人的灵魂为祭,降临于世!”
罗马竞技场上,所有“贵族”高举双手,大声喊出这诡异的话来。
余玉泽周身黑气泛滥,起身,对宋南严肃开口:“待在这里,‘祂’出现了。”言罢,他身影逐渐消失,隐匿在无形黑气中。
宋南瞳孔微缩,双手蜷紧,放在大腿,安静坐在阶梯中等待。
身旁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含着诡异的话,声音中还多了一丝调笑的意味,好似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又不在乎它的发生,或者说是期待它的到来。
宋南眉头紧蹙,无法再忍耐她的言行,放缓语气,询问:“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喊这个?”
女人停下呼喊,嘴角微微勾起,早有预料般抬手,不容抗拒地握住他的手,好似不给她握,她就不告诉他想知道的答案。
她指腹按上他滑嫩的手背,轻轻摩挲,带着暗示的意味:“之前马戏团还没有这个活动,好像是joker大人接任马戏团之后才策划出来的,很有趣是不是?只要喊出一句话,就能让表演更精彩~”
宋南顿住,忍住厌烦的情绪,抓住重点,继续询问:“接任马戏团?马戏团的主人是小丑?小丑的名字你知道吗?演出门票上会写的吧!”
女人看着他激动的模样,轻笑一声,动作也愈发旖旎放肆:“谁知道呢?不过,我这么喜欢你,可以给你透露一点。”
“据我所知,马戏团的主人不止一位,而且,joker大人没有名字哦。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不配拥有名字。嘛~硬要说名字的话,joker就是他的名字。”
宋南愣怔,呆呆重复:“没有……名字?”
“嗡~”
无形波动扩散开来,小丑撒下的黑色小球全部爆开,发出滑稽的声响,紧接着,黑雾源源溢出,顷刻弥漫整个马戏团帐篷,又从帐篷口涌出,弥漫竞技场下方。
“嗡~”
仿佛空间震颤的声音再次出现,一个黑色的阵法缓缓自黑雾中浮现,飘向竞技场上空。
女人嘴角微勾,睨看下方舞台中的小丑,带着浓浓的不屑:“马戏团内的所有人都是没有身份的奴隶,就算joker取代了上个马戏团的主人,本身还是一个卑贱的奴隶,是不允许拥有名字的。你的名字,或者代号是什么?joker给你取了吧。”
宋南抿紧下唇,神色不愉,看着“贵族”的眼神夹杂抑制不住的厌恶。哪怕他不喜欢小丑,也觉得他们不可理喻,这种惯性理念太过残忍也太霸道了。
女人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禁嗤笑起来,强硬扯住他的手,长长的指甲刺入他白嫩的手背,红痕倏时浮现,甚至溢出丝丝血色来。
“你凭什么这么看我!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卖掉的奴隶,有什么资格看着我、坐在这里!”
宋南颦眉,眼眶因手背的刺痛而逐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