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萧府那些人那些往事,晋宁县主咬着下唇,“不给她,当初我在萧府苦熬的时候,她没少架火,挑拨离间、落井下石的事,她都做全了。”
萧谨业拍拍她的肩,轻声细语哄道,“好,咱不给她,宁宁放心,银嬷嬷早把她轰出府去了。”
濴羽在旁,忙吞下一个葡萄,举起一个小拳头附和道,“咱不给她!”
大王虽然不知道她们说得是什么,但这不妨碍她捧濴羽的臭脚,忙也咽下一瓣橘子,学着濴羽举起一个拳头,喊了句,“对,咱不给她!”
喊完两人继续埋头苦吃。
心思简单,如出一辙,不愧一兽一灵。
晋宁县主本来因想起往事,要落泪的脸上,浮现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眼泪全憋了回去。
银嬷嬷本是愤愤的老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可不就是这样,老奴当时一听她的要求,就直接回绝了!这些年她是怎么对县主的,老奴都给她记到小本本上了,她现在知道求人了,晚了!”
“您是不知道,她那个德行一点都没有变,见我回绝了她,当场就在咱们的花厅里骂了起来,说什么公婆尚在,县主不回府里伺候公婆就是不孝,如今不见她这个弟媳妇是为不悌!还说让县主马上出来见她,不然她就要嚷嚷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还要告诉伯爷,看咱们姑爷的仕途会不会受影响!”
萧谨业闻言,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打出去!哼,我萧谨业的仕途从来靠得就不是永宁伯府,让她嚷。”
“是,老奴当时就唤人把她叉了出去,扔在了府门外。”
“干得好,赏!下次再登门,直接打出去。”
“是!”银嬷嬷兴奋的施了个礼,姑爷认可她的做法,比她得了赏更让她开心。
晋宁县主见夫君这么维护她,发自内心的甜蜜,悄悄在袍袖下方握住萧谨业的手,“不提她了,来,咱们一起来纳凉吃水果。”
萧谨业的手也在袍袖下悄悄握紧妻子的手,温柔的回道,“好,听宁宁的。”
这时,白瓷也拿了萧谨业的常服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丫头端着水盆毛巾。
晋宁县主拉着夫君起身,温柔的服侍他脱下官服外袍换上常服外袍,又净了手面,方才夫妻双双落座,悠闲的吃起了水果,喝起了茶。
“说起来,今儿还有人求取羽儿的小鱼福雕呢。”萧谨业边帮妻子剥葡萄边聊起了天。
“谁?”晋宁县主好奇的问道,“按说这小鱼福雕的事是少有人知啊。”
除了在座的,基本无人知晓。
濴羽也好奇的抬头,大王则根本不知什么小鱼福雕是怎么回事,只是支起耳朵去听。
“是刑部尚书,”萧谨业把剥好的葡萄放入晋宁县主口中,“那天晚上,他亲眼见到了羽儿用水晶鱼雕布雨灭火,便对此上了心。”
晋宁县主皱眉,“这倒是不好拒绝了。”可不,这可是六部之一的大佬啊,等闲连皇室贵胄也不愿意得罪的。
萧谨业点头,“羽儿供职的异事司就在刑部大院里,刑部尚书又是刑部的一把手,他的态度往往可以决定很多事,若是有他照拂,羽儿在那里上差咱们会放心很多,因此我便应了替他请回去一枚,反正我们当初做的很多。只是不知羽儿是什么意思?”萧谨业转头问起了濴羽的意见,东西是羽儿的,若是她不愿拿出来,就算是拼着得罪一部尚书,他也会抗下来。
濴羽其实是无所谓的,这东西又不值什么,还不是想要多少她就可以养多少。
人间的俗务她不懂,但她是兽,能轻易分辨人心对她的善恶,她只要感受到县主姐姐和萧姐夫是真心为她好,她都会应下。
毕竟,这些俗务哪有她手里的水果香。
“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