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和汝阳郡王别看封号相似,其实是巧合。
汝阳郡王乃是世袭封号,虽说他们家也是姓百里,但千年下来,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论血缘早与当今的皇室很远了。
平阳郡主的平阳两字乃是地名封号,她是上一代皇室长公主的爱女,因此,她不但有自己的郡主府,还有实地的封地,也就是说,平阳一地的税收上来,有她的一份。
两人虽说都是皇室,但其实早已出了五服不知多少代了,完全和近亲结婚沾不上边。
平阳郡主年轻时,性格舒朗大方,喜爱鲜衣烈马,舞刀弄枪,因缘际会与端方持正的汝阳郡王成了欢喜冤家,后来在长辈的主持下成了婚,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平阳郡主爱玩闹,这些年来,汝阳郡王虽然揣着一张端方的脸,但是却对平阳郡主宠得没有底线。
世子百里苍俞出生之后,成了他爹的小翻板,跟着他爹一起宠他娘。
估计是老天爷看着平阳郡主平时的衣饰行为太过辣眼睛,实在看不过去了,才生下了一个晋宁县主,来治她。
自从晋宁县主稍大一些,有了一定的审美之后,就拒绝再穿她娘给她准备的大红配大绿的衣服,并且反手接过了她娘亲的穿搭安排!
这一点,直到她出嫁了,也没有放手,时不时的就要管一管。
这可把平阳郡主憋得够呛,这次趁晋宁县主出了远门,马上拿回了自己的梳妆权。
平阳郡主每天折腾的很欢,家里两个当家做主的男人谁也奈何不了她,只得生生的忍着,眼睛天天被辣的都想自插双目!
今天可把晋宁县主给接回来了!两个大男人虽则表面还在端着,其实内心的小人已经在摇旗庆贺了。
当然,再开心,汝阳郡王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坐在上首,饮了一口茶,方才对萧谨业说道,
“方才听苍俞说,他去接你们的时候,出了一点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谨业和晋宁县主具都脸色一沉,刚刚在城门口要不是顾及太子等人都在,他当场就要发作了那个毒妇,而不是小小的使了一计,先让她们窝里斗。
萧谨业脸色很不好看的说,
“我那位便宜大哥的媳妇儿不知用了什么邪法,令我和宁宁这么多年一直怀不上孩子。原本我们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打算回京之后慢慢查……”萧谨业的脸色更显阴鸷,“还是今天羽儿见到了府里的老大媳妇儿和老三媳妇儿,才知道原来就是老大媳妇下的手!因为羽儿她看到老三媳妇儿身上也有那种邪术,而且因果线就系在老大媳妇的身上。哼!老大这是想绝了我和老三的嗣,将来好让他的儿子继承永宁伯府的爵位!”
汝阳郡王和世子百里苍俞的脸色变得铁青,永宁伯府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宁宁下手!
世子夫人也一脸惊骇,百里晴更是惊的长大了小嘴。
这种诡异的害人手法真是闻所未闻!
汝阳郡王放在扶手上的手爆起了青筋,
“萧谨业,你当年在我面前求娶晋宁的时候是怎么给我保证的?不记得的话,我提醒你一下!你说你会处理好永宁伯府的烂事,不会让他们影响到晋宁的幸福!现在呢?”
汝阳郡王一拍扶手,“你却让宁宁遭受到了这等委屈!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她的丈夫?你要是不行或者狠不下心,那就让我来,明天我就去收拾了永宁伯府那群牛鬼蛇神给晋宁报仇!”
一旁的世子百里苍俞眼里粹着寒冰,“父王息怒,让我来吧。”
身为妹控的他,快压制不住体内的小宇宙爆发了。
萧谨业满面愧色,起身郑重的向汝阳郡王和百里苍俞各施了一礼,
“谨业惭愧,这几年在外任职,没能照顾好宁宁,以致让她受了这等委屈,都是谨业的不是,没能做到当初的承诺,谨业原领受岳父大人和舅兄的责罚。永宁伯府里的牛鬼蛇神们的确已经没必要再存在,小婿此番回京正是到了收拾他们的时机,请岳父大人和舅兄息怒,他们不配让您二位出手,小婿亲自处理便可,过段时间您二位一定能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汝阳郡王哼一声,“记住你说的话,别让我觉得你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