濴羽不服气,“我没瞎说,这灵草肯定能吃,柳老头都这样了,就……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嘛!”妈妈讲得故事里明明说过,凡人多有食仙草而得道的,那就是说这灵草,凡人是吃得的。
晋宁县主都气笑了,这都把柳老当成马了。
唉,孩子靠不住,还得靠自己,晋宁县主低头沉思了片刻,有了决定,“先参考人参吧,人参也是灵物,假若是千年老参,药力太强时,人们会先用一些根须或切片来入药。这株灵草据你说,拥有宠大的生机,那也先不要整株服用,以防药力过猛。”
“这样,先摘一根叶子,以熬药之法熬成药汁,给柳老灌下去,他目前昏迷着,也无法直接食用。”
“羽儿,假如这个法子管用,你要记住它的用法,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了,知道了么?”
见濴羽老实的点了点头,这才不再说教。
转身走向靠椅,坐下之后方朝着门外的方向击了击掌,不过片刻,白瓷就走了进来。
晋宁县主吩咐道:
“把银嬷嬷和佟绣娘都唤进来吧。”
“是。”白瓷恭声应道。
转身去外面把银嬷嬷和佟绣娘带了进来。
三人走到晋宁县主身前,跪下行礼。
晋宁县主这次并没有立时叫她们起身,而是身体缓缓靠向椅背,居高临下看着她们言道:
“刚刚羽儿所言之事,这一会儿的功夫,想来你们都想明白了。此事,自古以来,只要稍现端倪,就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你们要想好,贪欲重要还是命重要?朝不保夕和平安喜乐,哪个才是你们最想要的?”
银嬷嬷立时叩首道:“老奴跟了县主半辈子了,老奴的为人县主清楚,老奴从不做非分之想,只想守着县主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白瓷紧接着跟上,也叩首道“奴婢自幼跟在县主身边,受县主熏陶,请县主相信,奴婢不是一个糊涂人,奴婢没什么不切实际的追求,只想守着县主平安喜乐,足矣!”
晋宁县主点点头,“你们两个起来吧,你们是我的人,我自是清楚。”
“谢县主。”两人小心的起身,站到晋宁县主身后。
晋宁县主的目光最后望向佟绣娘,俯身缓缓施压,一句一顿:
“佟绣娘,这里只有你,是外人。我自己的人我放心,所以她们可以活。唯有你,需要我付出这辈子最大的信任才能说服我自己放过你。佟绣娘,你让我怎么信任你呢?”
佟绣娘默默的冲着晋宁县主叩首三下,继而抬起头,眼睛却没有望向晋宁县主,而是看着柳中元的方向,眼中流下两行泪来,
“县主,绣娘该死,绣娘刚刚没有收住自己的贪念,绣娘也谢谢县主及时喝醒之恩,给绣娘在门外冷静下来想清楚的机会。”
“县主或许并不明白我和爹爹、师叔们对师祖的感情,师祖他是我们厨界的神啊……,我们都是愿意用命去换师祖康健的人,又怎么会真的贪恋什么长生不死而把师祖置于危险之中。”
“只要县主肯答应用此灵草救治师祖,只要能看着师祖醒来,佟绣娘愿意用死来保守这个秘密。”
床上的柳中元,昏迷中紧闭的双眼,此时也缓缓流下两行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