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走过来的晋宁县主看到了那个玉盒,一愣,即尔释然一笑,还是羽丫头心纯无垢,不似自己,前些天差点失了心境。
原来,县宁县主那天也动过“或许以后有亲人将逝时,也能用此草救回一命”的念头。所以她敲打了佟绣娘,就是不希望多损耗此草,能多剩下一些是一些。
但是最终,她还是把这株灵草还给了濴羽,她知道如果她想要,羽丫头绝对眼睛都不眨的就给她了,但是她不能,这灵草是羽丫头的,谁也没有处置权。
那是濴羽的权力,濴羽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处置,谁也不能干涉,包括她自己!
如今看到羽丫头把灵草给了柳老,晋宁县主心里并没有嫉妒,反而欣慰一笑,庆幸自己没有多加干涉。
羽儿的心,就该如此心纯无垢。
快走几步,走上前去,与柳中元郑重辞别。
待车队的车轮滚滚向前时,柳中元也在佟绣娘的搀扶下慢慢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佟绣娘边走边不解的问道:
“师祖,你明明准备了两样礼物给羽姑娘,为什么最终只给了一件啊?”
“傻丫头,你好好想想,那熏然令除了代表身份还有什么用?”
还有什么用?佟绣娘迷茫了,除了代表身份,还能吃饭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柳中元看她不开窍,痛心疾首的说:
“丫头啊,你爹和你二师叔不容易啊!你好好想想羽丫头是什么德行?吃饭不要钱,她能把你二师叔的熏然楼吃垮!能把你爹的积蓄吃光!绣丫头啊,你想想,有多少人靠着熏然楼养家糊口呢,你师祖我可是及时救了他们一命啊…”
两个人在柳中元絮絮叨叨的声音中上了马车,车夫驾着车开始缓缓启动,往城内返回。
透过车窗口,还能看见佟绣娘暗暗翻了个白眼,一道嗔怪的声音传来:
“哼,师祖,您这哪是救了我爹他们的性命啊,您这分明是为自己的错误挽尊!……说的好像送熏然令不是您自己的决定一样!”
晋宁县主走了,没了来自外界的压力,佟绣娘在自己的师祖面前终于恢复了小女孩的一面。
嗔怪薄怒,笑语晏晏。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到马车里的声音……
车轮滚滚,刚退去洪水的道路,其实并不好走,颠簸的厉害,但晋宁县主的车队还是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原本刚退去洪水,晋宁县主并不打算就立时上路的,一是濴羽还想跟柳老学厨艺,二是路况不明,暴雨时多有泥石流、滑坡等现象,怕路上受阻。
就想待县衙的人打探好路况,并与郡城联络上了再动身。
哪成想,还没过三天,就有萧家暗卫寻了过来。原来是晋宁县主的夫君,崇山郡郡守萧业,担心爱妻,洪水刚停就派了暗卫来接。
且同时派出了大量的人力开始修补郡城通往各县地的道路,好恢复正常联络。当然,私心之下,通往县主这里的路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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