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担心他跑了,欲壑难填的人,在长生的诱惑下,怎么可能跑?!只是他不配每日享受着各种美食美酒,身侧伺候的人更是无数。”谛听虽然一直戴着面具,但眼底的恨意确如实质。
巫灵仙淡淡苦笑,凝聚在自己和阿银身边的人,就仿佛组成了一个复仇联盟,每一个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放心,辛苦了那么久,总要让他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无奈和绝望。他想要千秋万代,我就给他千秋万代,父子相残,百姓唾弃,他却什么都留不下,什么做不了。我比你更恨他。”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我会尽快安排人将消息传入宫中,大巫还有别的安排吗?”谛听敛眸看向地面,都等了这么些年,他不怕再等些时日。
巫灵仙摆摆手,在他这里知道的朝中情况还是太笼统了,“我去侯府看看,这边的事,你决定就行,阿银短时间不会出宫,有什么紧急事情可找我或者张晋。”
“是。”谛听行礼,等巫灵仙离开后,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巫灵仙从后远门出,然后直接去了侯府,张晋不在,是李清然来接待的。
“清然拜见国师,不知道国师前来可有何事?”李清然到大门口迎接了巫灵仙。
巫灵仙看着她,好些日子没见,人更水灵了,“侯爷夫人不必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替侯爷带句话,大王留侯爷暂住宫中,夫人不必担心挂怀。”
“谢谢国师。清然备了薄茶,还望国师不弃,进门品鉴一二。”李清然作势将人往里请,旁人只知道两人是试药的关系,却不知道从试药开始,侯爷就再也没有踏入过侯府,俨然将苗巫馆当成家了。
巫灵仙笑着点点头,跟着进了侯府:“张晋呢?”
“管家出去了,据说未时回。”李清然亲自给巫灵仙斟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上。
巫灵仙接过,看着她的眼神有种长者的错觉:“这些时日,苦了你了。当初我若是知道阿银会倔到宁可自残也不与旁人洞房,我也不会让你服下情蛊,终是害了你。”
“没有,国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像我们这样的高门望族,子女的婚姻又有多少是因爱结合呢?不都是看世家,看助力,结了婚,处着处着也就过完一生。侯爷待我不错,也许诺登殿之日,立我为大夫人,扶我家族,这是清然求来的。”
李清然一向透彻,比起旁的子弟家中妻妾成群,至少在侯府只有自己一人,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就是这个名头,也已经给父亲带来了莫大好处,至少划归侯爷一派,官升司空正卿。
两人言语间,下人来传,管事已经回来,换了衣服便来拜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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