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宜见神女来,连忙起身,躬身一礼:“见过神女,大王请神女入宫。”
“走吧!”阿蛮跟着李从宜往门外走,上马车后,又撩开门帘交代:“蕙之,兰心,你们谁会驾马车?巳时一刻驾马车到宫外候着。”
“是,神女。”蕙之、兰心同时应下,她们虽然不会,但申姜会。
李从宜见阿蛮放下门帘,才趋马前行,马车直入宫门,未有片刻停留。
今日停了早朝,三公皆在御书房,商讨虞景硕母子如何定罪。
李从宜在门外唱喝:“大王,神女求见!”
“宣。”虞承烨将手中的竹简合上,往旁边一放,三公同时停下商议。
阿蛮随李从宜进入御书房,虚虚行礼:“臣,参见大王。”
“李从宜,赐座!”虞承烨命李从宜搬来椅子,转头又对三公说:“商议了一个时辰,想来你们也饿了,偏殿备了些早点,李从宜,带三公到偏殿休息。”
“是,大王。”李从宜转身面向三公:“太师、太傅、太保,这边请。”
三公起身,跟着李从宜去了偏殿。
虞承烨命卓海撤去椅子,又给阿蛮赐茶,自己也抿了一口解渴:“老九现在怎样了?我听徐清风说,昨儿听了半个时辰的惨叫。”
“长生药是通过药物刺激炼体,以达到肉体长生的效果。世间事有舍有得,这些痛楚都是必经的,没有办法越过。大王若是担心,可以只练徐宗正他们研究的长生术就好。”阿蛮淡淡回答,言语间有回绝虞承烨的意思。
虞承烨哈哈一笑,接着正色道:“本王曾经也吃过苦,又有什么痛熬不过的?灵魂永生,肉体消亡,没人能看到,这样的长生有什么意义?就算就术法能谋夺他人身体,应当也不如自己本身。”
“大王说笑了,谋夺他人身体乃是邪术,他日必遭天谴。”阿蛮淡然回应,一副正派高人的模样。
虞承烨却是听进了心里,面上不表:“说到是长生术,我听徐宗正说,当初受了你的指点,才悟透此术。现在试验却遇到困难,你看能否解疑一二?”
阿蛮轻轻摇头,“我观《河图》《洛书》得长生药,并未悟到术术,当初对徐宗正说指点谈不上,只是阴差阳错的话,触及到他的悟点,所以关键还是在他。
柳上士得卦‘长生术有阻,需旧人可解。’我推衍出旧人乃最初接触《河图》《洛书》的人,徐宗正不是已经有人选了吗?”
虞承烨长叹了口气:“这人选,有等于无。欧阳家族隐世,无名术师难寻。行,此事暂且放置。回头张贴皇榜寻人,一切看缘分!”
阿蛮只浅浅喝茶,等着虞承烨接下来的安排。
虞承烨果然不再提此事,话锋一转,谈起了年祭:“还有十来天就是年关,宫中要准备闹年兽。但在此之前,还需到女几山半腰天坛举行祭祀。
你是苗巫,此事应当比本王更清楚其意义。
此前无能人可用,知你定有沟通天地之能,望神女为大虞百姓,能不辞辛劳,随行一次。”
“女几山?曾经巫族的族地所在,我自然是愿意去的。只是,侯爷的伤……”阿蛮面露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