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认命地去开门。
门外却是包裹严实的御景初,见门一开,迫不及待挤进屋,还回头看了看两边,确定没人跟着,才缩回脑袋,喘了口气。
阿蛮等人全须全尾地进门后,将门合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才走徐清风才走,大殿下又来,桌上的茶杯都还未来得及收拾。
“神女,神女,我,我来求一卦。”虞景初将兜帽摘下,整个人显得很是紧张。
阿蛮狐疑,这两天朝上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难道是自己错过了什么:“大殿下,这是?”
“虞景硕和玉夫人都出事了,昨晚上刑狱司秘密抓走了,协同大理司共审,罪状那是一条一条的加。帮我看看,他会不会连累我?”虞景初开门见山,大氅蛄蛹开,双手抱着一卷玉简,几卷竹简,还有一大袋子金条:“给你,都给你。”
“大殿面向上看,近日顺风顺水,并无灾祸。”阿蛮看着石桌上摆着的东西,只留下了玉简和竹简,金条全数退回:“没有卜算,不收卦金。巫籍留下,来日有求,我定会出手相助。”
“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虞景风连连拍了胸口,唏嘘不已,好在当初和老二合作没多久就自己就出事,断了来往,不然恐怕这次自己也得牵连进去。
见神女将一大包金条递来,连连摆手:“神女,我人都来了,还是烦你算一卦,人无近愁,必有远忧。那个位置,我如何才能有机会?”
阿蛮看了看虞景风,心里轻叹,都说财帛动人心,但那个位置更让人前仆后继:“殿下身上无紫薇之气,气候不成,强求无意,不若退守一隅,得个清闲富足。”
虞景初听后,指尖在金条布袋上轻轻敲击:“我知道了。谢神女指点,紫薇之气啊~”
“大殿下,可还有事?我这里尚有病人,待太久于你身体不利。”阿蛮见虞景初神色不定,也不多劝,该说的说了。
虞景初自然也听说了虞景钰为父王试药的事,重新将兜帽一戴,匆匆忙忙来,又匆匆忙忙离开。
前脚送走大殿下,门还没合上,吕良找上门来。他一身布衣素袍,显然已经辞官,对着阿蛮就是恭恭敬敬的一跪一叩:“谢神女救命之恩。”
阿蛮赶紧将人扶起,带进了苗巫馆:“吕大人,不必行此大礼。我不过拿钱起卦,一切都是你的抉择,果断断尾的勇气让人佩服。”
“我的命事小,但一家老小往后艰难。今日特意来辞行,我已决定南下扬州,南江初定,正是用人之际。”吕良身上少了些为官时的趾高气昂,多了谦和豁达。
“南江多流域,正合先生之前的卜卦。”阿蛮肯定了他的想法,阿银短期不会回南江,李慕一人,势必忙得首尾难顾,吕良可分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