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带着阿依兰和阿依朵进了四楼房间,整个房间呈环形,一眼望不到尽头,只是被遮掩。
她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桌案查看,而是跟着挂在房屋一面墙上挂着人物肖像画,旁侧记录着画像上人物的名字和事迹题字;每间隔三尺,就是另一幅肖像。
一个一个走过,从第一幅是公孙轩辕,旁侧提及了逐鹿之战,《黄帝内经》等十数为国为民的大事,最后以帝王术正道称帝。
第二幅是巫咸,巫族大巫之一,从天外来,感九黎之残暴,悯百姓疾苦,观天象,辨气数,降鬼神,倾力辅佐黄帝取得逐鹿之战的胜利,乃国师之始。战后为防止九黎大祭司兴风作浪,斗至两败俱伤,后世不知其踪。
阿蛮看着先巫画像,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生涩,外人不知,巫咸为阻止巫盼用不死药复活蚩尤,情急之下,孤身入九黎,终拖着巫盼和那些不死兵灵解。
她指尖轻颤,在半空中微顿,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小心翼翼的碰触画面,拂去尘埃。
画面被接触的那个点绽放出强光,阿蛮额间灵纹缓缓转动,本体之灵被摄入画中。
阿依兰和阿依朵见阿蛮站着出神,也不敢动,只好在周围找寻机关。
玄妙的画中境,一人高,像极了巫咸的白色玉瓷人像立在阿蛮身前,声音有明显的诧异:“小巫灵?!现在巫族已经没落到这样了吗?连大巫都没有了。”
阿蛮稍稍恍惚,然后对着玉瓷像跪行巫礼:“巫咸大人,巫族已经灭族十年了,哪还有什么大巫?巫族避世数百年,每任大巫都会入世传艺授道,为何会落得这样?先巫,你们当年可曾看到现在,又如何泰然接受自处?我,不明白。”
巫咸玉瓷像轻轻一笑,宛若冬雪初融,圣洁而温婉:“小巫灵,任何事物都会经历盛极必衰,否极泰来的循环往复。不明白是因为你还太小,大巫两百年的岁月里,你还是个小奶娃呢!”
“既然见过,巫咸大人可否明示,我族究竟是为何覆灭?人为还是因果?我……寻找的真相是什么?为什么迟迟不见进展,毫无头绪?”阿蛮抬头看向巫咸玉像,希望能得到一些启示。
巫咸玉瓷像淡笑着摇头:“我只是巫术凝画而成的画灵,你问的,我回答不了。小巫灵,时间到了,你便悟了。我只是巫咸大人留给后人的礼物,你莫要抵抗!”
巫咸化作白光撞向阿蛮额心,带着她离开画之境,与本体之灵一同涌入额间灵台,灵纹微微闪烁,敛入额心。
阿蛮指尖轻颤,然后缓缓垂在身侧。
一直守着的阿依朵察觉异常,立刻喊阿依兰:“阿姐,阿姐,大……神女快醒了。”
阿依兰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任何机关阵术,正是愁眉不展,听到阿依朵的话,两三步冲了过来,伸手搭在阿蛮脉搏上,生怕有一点异常。
阿蛮额间本体之灵双目紧闭,整个灵体如呼吸一样微弱的闪烁,吸收着来自先巫的馈赠,一份先巫之灵,以及里面带着的关于巫咸留给后人,她所参悟特有的术术。
大约一刻钟后,阿蛮猛然睁开眼,起手结印,指尖快速翻飞变化,巫咒吟唱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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