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王,可是,我想让新入卜祝司的神女同去。南江数年匪类横行,很多工事都已经破坏。
其一,苗巫神女也擅长堪舆之术,正好可以指点重建。其二苗蛊师医术也是一绝,照顾清然和孩子,我也能放心。
其三,老五推荐她入卜祝司,我们都并不了解她,现在《河图》、《洛书》皆齐,万一有二心,多防备一点总是好的。
研究参悟不急于一年半载,南江之行就算是对她的考验,通过了,往后父王也能放心用人。”
虞承烨眉头微皱,老九所言有些道理,但神女是唯一能看懂巫族所留的人,就算有二心也必须留下。
国师之位悬空依旧,哪怕不是神女,借助《洛书河图》造也要造一个能沟通天地,借风调雨顺的国师。
“父王,父王,我想讨要神女随行,扬州南江府重新开府之日,便送她回洛京。”虞景钰见虞王半天未应,出声提醒。
虞承烨揉了揉鼻梁:“此事征求神女意愿之后再做打算。毕竟你也清楚,她虽入卜祝司,但却只是为了历练,随时可抽身离去。”
虞景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虞王一句乏了挡了回去。
“父王三思,儿臣带夫人告退。”虞景钰垂头拱手,得了应允后,扶着李清然离开 。
虞承烨待人离开后,让李从宜伺候着换下衣服,准备好好休息:“从宜,你进宫也二十几年了,算是看着老五之后的孩子们长大的。你说老九讨要神女,会有别的目的吗?扬州虽是末等穷地,但当初蚩尤带九黎逐鹿中原,未死后人也是逃窜南下。”
“下官,不敢胡乱猜测。”李从宜背上惊起冷汗。
“本王恕你无罪。这些个孩子里,就老九最让人难以琢磨,本王也未能猜透他的心思。”虞承烨总对老九生不出亲近之意,除了只因他母亲是大虞罪人,更怕他往后重蹈覆辙。
李从宜知道虞王的心思,但他早已因为大巫绑在了武昌侯的船上:“下官看得最清楚的是武昌侯每每看到大王,眼神里除了孺慕,还有明显的期待。
何况大王担心他借着神女辅佐,壮大自身后,不满偏居一隅,重返洛京争夺,那就让神女主动留下。”
虞承烨点点头,李从宜说的正是自己所想,只是如何让她自愿,还得好好筹划:“苗巫也算巫族分支,她说《河图洛书》是巫族神书,定然也是想要亲自参悟的。
只是入卜祝司时日太短,又不得不防着她,万一带着目的,巨大的损失不可估算。”
“大王,神女对藏书阁里那些巫族藏书也很感兴趣,或许可以以此先稳住,再观察观察。”李从宜提醒道,这次去长水乡,他可说是亲眼看到接过巫籍的神女,虔诚而小心翼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