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冰蚕药性散尽,本体更是融入脏器,也成了愈合的一味主药。
阿蛮因冰蚕反噬,嘴角蜿蜒出血迹。她伸手抹去,将骨笛放入腰间:“这些天,你注意补气血,虽然伤势痊愈,但内里淤血未排,还需静养几日。我先回苗巫馆。”
虞景钰点点头,伸手在阿蛮额心点了点,藤蔓灵纹在他指腹轻轻晃动,一改往常的排斥模样:“好。”
阿蛮起身,扶着虞景钰躺到床上,替他脱了短靴,盖上薄被:“切勿多思。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说完,又看了虞景钰一眼,转身从密室离开,两刻钟后回到苗巫馆。
苗巫馆内,李慕已经等候多时,见阿蛮回来,立刻站起身,拱了拱手:“大巫。”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变动?”阿蛮踱步到药箱旁,取出数颗自己配置的药丸,一口吞下,造势在即,自己得随时保持最好的状态。
“九殿下已经着手整治南江府了,我想跟着南下,参与其中。虽然南江百姓有悔,但我族灭族之仇,还有沉冤都未得解。我想亲手完成。”李慕面色有些微歉意,九殿下一离开,自己也不在的话,朝堂上的消息,恐怕就没有现在来得及时了。
“嗯。去吧!不过可想好如何请命?大殿下势力未倒,现在即便下狱,也并未牵连其下幕僚,随时可以东山复起。虞王此番动作,不过是指东打西,放松虞景硕戒心而已。”阿蛮看向李慕,若此时离开,恐怕难进核心了。
李慕得了应允,心底多了几分宽慰:“我已经在他入狱前,听九殿下吩咐,转投三殿下门下。今日在殿下口中得知,叶司马已回京,虞王有心让他主理此事,得了功绩,为往后登位做铺垫。我已经自荐替殿下做先头兵。”
“我们是朋友,你能得偿所愿,我亦是开心的。至于朝堂之事,还有各官家后院的人和李从宜,不必太过牵挂自责。我只是去争做国师,并不在虞王的对立面,不会有什么危险。”阿蛮拍了拍李慕肩膀,几句话解开他的愧疚。
李慕心里松快不少,握着阿蛮的手,将人拉近,拍了拍她的背:“谢谢,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心里却有些叹息,也只是朋友了。
阿蛮回握了李慕的手,然后侧身退出了李慕身影笼罩范围,自然地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指尖在杯沿滑动:“何时出发?可需要我安排些武林人士暗中相护?”
“三日后出发,三殿下安排了他的暗卫随行护送。今日就算辞行。”李慕转向阿蛮,走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