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钰伸手环住阿蛮,小心翼翼的安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阿蛮,这不是你的错。我后来也查过她,所有的过往皆从富商灭门起,一门全灭,无人知其前事。”
阿蛮眼神有些微空洞,好在自己并未将她用作重棋,不然这一次,李慕和混迹各宅后院的人都会受到波及。而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一直秉承初心,不会背叛呢?
她无法确定,更不愿试探,人心是这世间最不经试探的东西,何况疑起无绝时。她强压下了自己的疑心,让自己尽快摆脱那种无力感。
不论别人如何,阿银永远不会变。她双手覆在虞景钰的手上,轻声呢喃:“我这一生会路过许多人,但唯有你才是终点。阿银,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去南江,等我。”
“好,十五日后,我会南下。在此之前,需要阿越先一步探路。”虞景钰垂着头,在阿蛮耳侧低低回应:“我带你去看件东西,很重要。”
“好。”阿蛮自然的侧开半步,从虞景钰的虚抱中抽离,右手牵着他,一同往暗门走去。
虞景钰带着阿蛮直奔听风楼,让谛听尽快将有关平澜竹馆的资料递交上来。
阿蛮有些不解,心知阿银必有目的,便也没吱声,只是坐在他身侧陪着饮茶。
很快谛听带着数个竹简回来,放到案上,便自觉退出。
虞景钰将竹简都递到阿蛮面前:“你看看。”
阿蛮伸手翻阅,入平澜竹馆的人即便是各方安插的眼线,也调查了生平。她不解的抬头看向虞景钰。
虞景钰叹了口气,直接找到与她有关的数人,将竹简推了推,指尖一点。
阿蛮伸头过来看阿银指着的地方,以江临寒为首,到自己安置入各宅的人,都有相关记载,比起自己所知,更是普查了初识地的人际关系,或是遗弃孤儿,或是罪臣女。
唯独墨韵空缺,被画了标注。因此她虽能接近虞景钰,但终究和江临寒不同。
而自己放入入后宅的同时,阿银也放了些伪棋混入其中,这些除了江临寒和柳如烟,连自己都不清楚。
她嘴角慢慢上翘,心底释然:“阿银,谢谢你。我不应该因为一个墨韵方寸大乱,更不应该质疑所有人。你入手所查确实比我方便且细致。”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的阿蛮智勇双全,只是短暂被迷惑而已。”虞景钰看着眼前人,经过墨韵自述,他心底的遗憾更难按捺:“阿蛮……”
“怎么了?”阿蛮看完竹简,一一收起,闻声抬眼看向虞景钰。
“没什么。”虞景钰双手用力一握,话到了嘴边,却终是咽下。他多想能在离别前完成那场未完成的婚礼,名正言顺的冠以夫君之名,但时日无多,又怎忍心让她余生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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