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明察!”京兆尹直直跪下,冷汗瞬间沾湿后背,城西几个大的花楼背后势力皆错综复杂,且常有达官入内,自己若真敢查,帽子都不知道被撸掉多少次了:“城西的花楼,微臣每月都安排人去巡查暗访,并未有异常。”
禁军首领领命,带着几队禁军离开,在短时间里,要将平澜竹馆翻一遍,尽快回来复命。
虞景钰依旧长身而立,没有半分紧张:“父王,就算平澜竹馆真有什么,也未见得与我有关。这十封信即并不能证明与北陌勾结的人就是我!
所谓作证本是为了公平公正,但既无事物,又未抓现。
一个小小艺伎,敢定是我,无非两种可能,其一,我曾经每月病发之时,或对她,或对清竹发泄,清竹死后,她担心步上后尘。
其二,有人给她足够的利益,让她攀扯于我。她的话要如何取信?”
“父王,最后一封信件是原本,墨韵还未来得及传出,上有老九亲笔字迹,有侯府火漆印,做不得伪。至于一个小小艺伎,我想问,既是随手宠物,又怎么数年未换?至于平澜竹馆,强审柳如烟便可知其后主人,如此多暗道,是何居心?”虞景初一步上前,与虞景钰对立而站。
“大王,且不说武昌侯如何,单单是平澜竹馆如此多暗道,便足以定那些人死罪。戴罪立功,总有人会愿意说实话。是谁与北陌勾结,一人之言若不可信,那两人呢?五人,十人,过半的人呢?臣奏请,严审平澜竹馆众人!”阙章站了出来。
李慕顿了顿也站了出来:“大王,此事不论何人在损害大虞利益,皆应寻出处置。大殿下一心为大虞社稷,或许显得咄咄逼人了些,但终归一心向着大王啊!”
虞承烨看了眼虞景初,又看向虞景钰,感情上他更相信老大,但这些年老九所作所为皆在自己暗旨下进行,忠诚毋庸置疑。到这一步,终是老大容不得人,见这些年老九稍有起势,便安奈不住,但那具尸骸着实很难不让人介意。
只转眼间,虞承烨将心思几转,翻看了第十封信,递给李从宜:“老九,之前那些你说得在理,但这封信,你如何解释?递给大理寺卿,好好甄别,是真是假?”
李从宜将信件递给大理寺卿:“请。”
虞景钰心知老大有少司命相帮,自然有办法以假乱真。他看向最后的转机——墨韵手臂,得制造机会靠近她,才能伺机弄掉她手臂的薄皮,露出蛊虫所成雕青。
他突然下跪:“父王,对不起,此秘,儿臣是守不住了。一切皆因尸骸起,我便为诸位答疑。
诸位大人,我大虞九个王子,却排到了十殿下,独独没有老四,各位可曾疑惑?
数年前,父王便让我寻一女子,至今杳无音讯。”
“老九!”虞承烨猛然站起来,打断了虞景钰的话,转念间便想明白他言下之意,颓然而坐,虽为秘密,但从始至终,他都想给她和他们的孩子一个名分。心念之间,缓缓闭眼,默许了老九公布此事:“罢了,罢了,若你认为此事能证你清白,你便说吧!”
“此女名唤箬山奈。我想众位皆不陌生。”虞景钰缓缓说出女子名字,眼角余光看向朝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