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国库尚余黄金千两,按照常规,拨发各州府月银,朝堂官员月银等必备日常消耗,仅能支撑两月,扬州和黔州一个因疫情,一个因侯爷遇刺,分别免了赋税,来年的入项更加紧缺。”雁楼宇将目前的情况如实汇报,实实在在,没有半分哭穷,是真穷。
虞承烨揉了揉眉心,这几年官盐产量一年不如一年,导致财政压力越来越大,此时最佳的方法便是认捐,但此事不宜自己提及:“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父王,财政难,为何不增加一两成赋税?总不能每年都没地方找补,扣你的私款充盈国库。”虞景初站了出来,连忙给父王歌功颂德,再提出增加赋税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虞景风拱手站出来,这是他入朝两日,第一次参言:“禀父王,儿臣认为不可。这些年,为寻仙师,我几乎走遍大虞。数年前不知何因,各地粮产下降。
一两成的赋税,在我们看来也就是一户多一二两银子,可这一二两银子足够他们生活半年,甚至更久。
很多百姓,一年的收成,上税之后,也只够勉强糊口到来年的。增加赋税,是逼百姓走上绝路!还请父王三思。”
“五殿下此言差也。赋税为军粮,战士们吃饱,才有力气打仗,才能打胜仗,护的是百姓安居乐意,免去流离。无强军,便无国宁。”大殿下外公宁司马也站了出来,拱手道,今日西北军能有粮草,来年自己也好要粮。
“宁司马,我五弟心系百姓,并无差错。军士上疆场,所护为国为家,他们背后守的是家人安康,若是后方家人不安,他们又如何安心打仗?民乃国之本,望父王三思。”三殿下躬身回禀。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是要你们商讨了方案章程,不是在这儿论对错!论谁更辛苦!”虞承烨见臣子皆没人看透他的心思多少有些恼意,这就是他大虞的臣子,危急情况,也无半分舍己为国的意思。
虞景钰看了看虞承烨,虽面上不显,但明显已经气恼:“父王,我虽无盈收,但这些年靠着王恩赏赐,有一人开销,故也存下不少,当初布置婚礼的两对红珊瑚,还有别的值钱物件,我回头全数卖给听风楼,尽快凑银子,捐归国库。再难也不愿边关将士寒心。”
低价入听风楼,于他不过是左包掏钱放右包,再由听风楼卖到周人、北陌、夜郎,还能小赚一笔。
届时,听风楼再以商户名义带动捐上一笔物资,既然父王有意多挑选商户,逐步顶替玉氏,先断一家独断,再逐渐蚕食,这样的好处正好能光明正大的借此机会捞到手中。
“好!好!好!”虞承烨连说了三个好字,面色缓和不少:“不愧是本王的儿子!顾全大局。做老子的自然也不会逊色于你。李从宜,回头将本王私库的东西理出来,凑够五百两,入地官司徒府。”
殿中官员面色各有变化,皆等待自己主子反应,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