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然房中来来回回的仆人端着冰块穿行,将虞景钰纷纷行礼,后继续忙自己的事。
虞景钰走进房间,见李清然一身素白里衣贴在身上,水面漂着几块巴掌大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掉。
她倒是有几分硬气,连疼痛的呻吟都尽量咽下,听见脚步声,努力睁开眼:“侯……侯爷……我……我疼……”
虞景钰眉头微皱,心中对她的评价又低了两分,要是阿蛮,才不会这样娇弱:“我已经寻到减轻疼痛的方法,但方式过猛,还需要几天时间尝试。你若有喜欢的人,可告诉我,我会为你安排后路。”
李清然却以为虞景钰是在试探自己,咬紧牙关,连忙表明心思:“侯爷,我从未喜欢过旁人。嫁入侯府,侯府便是我的后路。”
虞景钰轻轻摇头,知道她是不懂:“你这些日子受的罪和委屈,我会报答你的。”
他手悬于李清然头顶,内力作引,按照巫族秘籍记载,迫使虫蛊休眠。此蛊离体即亡,不想阿蛮受伤,只能让人遭罪了。
李清然体内温度随着虫蛊的休眠而逐渐正常,她心中一喜,看来侯爷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若能成未来王后,这些苦头,她愿意吃。就像母亲所言,家族兴旺是李家儿女的责任。
虞景钰见蛊虫休眠,便转身离开,不欲同李清然过多接触。
第二日,五更天,群臣整理仪表,依次入殿早朝。
虞承烨点名大理寺卿:“左伯章,根据大殿下提供的地方,可有查清那具尸骸的来源?滴骨验亲,可有医师佐证?”
“回禀大王,滴骨验亲之法,记录在南江府人口失踪案中,五十二具尸首,皆证明其效。埋骨处在西郊外的山上,方圆十里无人烟,想要查来源,或者十年前的异常,都很难实现。”左司寇跪在地上,将结果一一汇禀:“想要知道是哪位殿下被李代桃僵,可以滴血验亲之法。”
“无能!整整一天,就得了这么个毫无用处的结果?!本王的大理寺都是吃白饭的吗?”虞承烨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本王九个儿子,得一个个的试,寒的是他们的心,离间的是本王的父子情谊。”
左伯章叩头,额抵着手背,恭恭敬敬,半分不敢抬起:“大王息怒!臣等日夜走访,十年时间,早就物是人非,任何痕迹都被冲散。走访百姓,却对此并无什么印象。坟前只有一木柱子,连碑文都没有。”
“父王息怒!儿臣愿意第一个验亲。为保王室血脉,儿臣并不委屈。”虞景硕第一个站了出来。
“父王息怒!儿臣也愿意验亲。”虞景云,虞景风相视一眼,同时站出来,既然验血已成定局,主动些,免得父王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