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一跃扑上来,将他压在身下,几人合力将他绑了:“跑什么跑?!啊?跑什么跑!越是跑越要追!第一次有这么能跑的!爷逮的就是最能跑的。”
几人将虞景云带回盗船,水匪头子从副手那里接过一张卷轴,展开上面是一男子肖像与虞景云像极了:“行了,抓到了!这次,哥几个有得领赏了!哈哈哈!”
“你们抓错了!我不是什么通缉犯!”虞景云连忙出声,误以为对方是抓通缉犯领赏。
水匪头子原本正高兴,被虞景云一质疑,面色瞬间难看,就着刀背拍了拍虞景云脸颊:“谁特么说爷要抓通缉犯了?你见过官匪一家亲吗?我上赶着给地方官做政绩,好让他哪天把我们也一锅端了?你特么看不起谁?当谁傻呢!tui~”
又是一口唾沫吐在商船甲板上。
商船上的人都被捆成了粽子,水匪分别抬着数个金银珠宝的箱子往盗船上去:“报,大当家了!都搬空了,这一票可够我们吃喝一年了!哈哈哈!”
水匪头子一脚踹在来回报的男子屁股上,踹了一个趔趄:“你小子懂什么!这个才值钱,交了他,我们吃香喝辣去!”
“对对对!都值钱,都值钱。好看的卖烟花地小倌巷,不好看的卖去为奴为婢!”回报的男子乐得合不拢嘴,可见是真的开心。
“出息!”水匪头子似乎也受到感染,笑骂道:“行了,老二将一船的钱财带回去。我们将这些人带到城中,就近处理!”
虞景云默了默,也不敢开腔说自己身份,更不敢说自己有钱赎命。这些人身上透着一种古怪感。
水匪头子将虞景云推搡到一旁,单独安排了刚刚抓他的水匪之一来看守。
虞景云见水匪头子离开,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看守自己的水匪套话,可不管他怎么说,对方都不搭理。
船行了小半天,约莫一百里,虞景云套话并未成功,却在无意间看到看守自己的水匪衣服内衬质地极好,与外套极其不搭,心中更是疑惑,在对方被叫去端中午的饭菜时,故意伸脚绊了一下。
水匪一步踉跄,怀中玉牌落地,他赶紧捡了起来放入怀中藏好,狠狠瞪了虞景云一眼。
即便只是须臾之间,虞景云未见全貌,但他依然将玉牌中间雕刻的兰花样式记下,隐约中像是哪个哥哥的私徽,确是常年在外,一时间未曾想起来。
又行了三十里地,迎面一只轻舟顺流而来,远远瞧见舟上青衣女子遗世独立,如一幅青山远黛的水墨画。
商船未移半分,轻舟也未移半分,本以为会被撞开的轻舟,却因女子出手轻轻一划,商船竟然难以前进分毫。
“山水相见,过路留财,姑娘哪条道上的?”匪首男子大刀重重地砸在甲板上,像是彰显自己的实力,带着些微的威胁。
阿蛮轻笑一声,足尖轻点,落在商船上:“我,走的是通天道。来此寻一人,救一人。”
“哈哈哈!通天道!什么通天道,不过就是些术师玩得把戏!”匪首显然不信,单刀指向阿蛮:“把船让开,别挡了老子的金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