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烨一听,怒意更甚几分,随手抓起案台上的笔,扔向虞景初:“不得对三公无理。既然你如此肯定,那本王告诉你,第一条就不成立!老九年少时因为每月病发残暴弑杀,送入暗卫营磨砺,而现今你所谓的私兵是他训练来保护本王的暗卫!”
虞景初瞬间发愣,额头被笔砸中,留下一道墨痕,看起来有些滑稽,他却根本来不及整理,暗……暗卫!这个墨韵不是潜伏平澜竹馆多年吗?她怎么会给自己假消息?她的命现在可在自己手里!
大殿下一派的文臣武将皆纷纷低头,不知道要如何帮忙。
“那就算第一条,他并未养私兵,但练兵总是事实。证明大哥也并未说谎和故意陷害。不如我们先看看第二三条,再定夺?”虞景硕拱手而出,毕竟自己暂时和老大还是一条战线的,他倒了,自己也独木难支。
虞景初被虞景硕的话惊醒,感激的看了看老二,摸了下额头的虚汗:“父王,就像二弟所言,第二三条,我可是有证据的!”
“证据?大殿下的证据就是一个女妓的认罪书吗?第三条,说我结党营私,我想问问每月都上折子求大王罢免我掌管刑狱司的六位大人,你们后宅可有平澜竹馆的艺姬为妾?你们是如何同我暗通款曲,结党成派的?”虞景钰向后看向那六位言官。
言官被看得瞬间冷汗直冒,说实话,他们月月上奏弹劾,月月不准,但九殿下也是月月挨批。但从始至终,他却并未借职务之便为难过他们,更别说借着残暴之名,就报复他们。只是刑狱司的刑罚确实太过凶残,罔顾人性。
虞景硕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未见上奏折子,但从这一句话,恐怕这一波,老大输得彻底,还会得罪言官,看来得划清点界线,默默往右走了两步。
虞景初才惊觉问题所在,这第三条的范围太大,恐怕引起各位官员的弹劾:“第一,平澜竹馆是老九的产业,我这边有一封老鸨柳如烟获取消息后,传递给九弟,被截下来的信,信上有编号,可见并非第一次!
第二,大家都知道,老九的已故妻子阿蛮是药谷医女,一手金丝悬脉出神入化,而我们在驿站找到了好几段,因打斗而段落的金丝,我请之前长期待在侯府的张医侍长看过,确认是悬脉金丝。所以,她诈死欺君,九弟包庇隐瞒,这却是事实。
第三,从平澜竹馆出来的大多并未继续与之有牵扯,但是崔中大夫和安相师的妻子已经供认不讳,自己从中牵线,让夫君入老九阵营。她们现在还在刑狱司,随时可以提来作证。”
“传证人!”李从宜收到虞王暗示,赶紧宣喝道。
很快,张医侍长和两名身上带伤的女子被押上殿,纷纷跪地:“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医侍长,驿站所发现的金丝可确定是悬脉金丝?且是我夫人阿蛮所有?”虞景钰眼神热烈的看着他,未等虞王开口,抢先问出。
虞承烨摆了摆手,示意李从宜不必阻拦,毕竟他对此事还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