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虞承烨颠了颠折子,他已经习惯了虞景钰的言听计从,更对削权一事没有半分解释慰藉:“黔州侯的事,景初和景硕立了军令状,三日内逼出接过。打发走他妻子和准备为质的子女,也好挣一挣侯位。倒是这个……”
折子被拍到桌面,他面色有几分凝重,右手一推,折子飞向太师裴清邈。
太师裴清邈接了两次,才将折子完好接住,打开一看,眉头逐渐皱起:“嘶~这事关官盐,匪寨……消息若确实,倒底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勇气,倒卖!”
太傅梁萧抬头看向裴清邈,见其面色,知道事情眼中,一步踱过去,就着他的手看,抬头是扫了一眼虞景钰,却见他事不关己地垂着头,似乎还未从撤职中缓过来。
一时拿不准虞景钰的想法,倒是不好表态:“这两年国库虚空,官盐产量不同程度的降低,为了确保王室和诸侯用度,外供周人和北陌的量也缩减不少。只是大殿下安排去查的人已经两月余额,并未提及此。会不会是叶司徒急于立功,夸大了几分?”
虞承烨看了梁萧一眼,神色更凝重几分,想到今日朝堂上种种,加之原本怀疑贩卖官盐与玉氏有关,如此一来,老大老二的结盟远比自己所见更早,绝非两个月能如此亲密的。
虞景钰微微抬头,看到虞王面色变化,嘴角微微上扬,又不着痕迹的耷拉下来,梁萧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话,轻轻松松将老大老二都拉下水了。好在自己,早早将他绑在一条船上。
太保娄之扬一把夺过折子,看到一半就义愤填膺,跪在了案前:“真是狗胆包天!倒卖官盐,结交匪寨。大王,你下令,我立刻去将南江匪寨端了!我倒要看看有多险?敢动国库,就是动我各军粮草!此仇不共戴天!”
娄之扬虽然是三人中年岁最高的,但却是泥腿子兵一点点起来,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战事,更见过很多士兵友人因为粮草不足,药材不足,无妄牺牲。
自任太保以来,数次提高战士待遇,更是成立了一个押送粮草兵用的监军,让国库出的每一分钱都用在实处。因此,在虞国各军中的声望居高不下。
当然,这也有虞王有意为之,天下兵权虽不容易收拢,但有太保这个精神支柱在,想要反,自然不得民心。
“娄太保稍安勿躁!吞了国库多少,定会让他们吐出来。这也是我有意罢免老九官职的原因。带黔州侯刺杀案一了,这就是首要之事。”虞王手指在桌面一下一下的轻点,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要我说,大殿下和二殿下查案这块就不如九……哦,现在是武昌侯了!既然南江之行迫在眉睫,何不交给九殿下,尽快结案?”娄之扬是个急性子,没有文臣的那些弯弯绕。
裴清邈轻咳两声,从九殿下不太合理的被罢官,再到大王所谓的商讨,结论已然在眼前:“娄老,若武昌侯查案,那谁去剿匪合适呢?
镇北军是大殿下母族,一旦开拔,必定惊动大殿下,导致与大王离心。
西南军司马可是出自镇北,大殿下远亲表姑父。
西北军防北陌异心,不敢抽调。
备守军司马沈落倒是与镇北军有嫌隙,但近来洛京并不太平,若黔州侯遇刺是他国所为,又将大王安慰置于危险。”
“这个……那个……”娄之扬扒了扒头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然调两三小队,让我操练七天,然后潜入行事!”
裴清邈拍了下额头,深吸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点醒娄老。这人精分明就是在洛京闲太久,手痒。想带兵出征,故意跟自己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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